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我转转眼珠子:“桑时西?”
“是啊,挑拨离间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但是我还有判断力,不管是不是霍佳,我们都不着急找她算账,你也别炸毛,我想既然桑时西的人能跟到米国去,那也能知道我回来了。你乖乖的,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过两天是几天?你受伤了一个人谁照顾你?”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桑旗从椅子里站起来,打了个响指,孙一白就从后门钻进来。
既然他有后门的钥匙,刚才干嘛像杀猪一样在门口喊半天。
孙一白护送桑旗走了,因为他在我们不能十里相送也不能吻别,孙一白实在是很煞风景。
桑旗的身影很快隐在夜色中,我心中毛毛地痛。
以前那样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却到了在锦城露个面都战战兢兢的地步,天知道我有多心疼桑旗。
不过在我心里,不论他是之前的桑旗还是现在的,都是威风八面的。
我以为孙一白会送桑旗回他的住处,谁知道一会功夫他就回来了,我的妆还没卸完呢,他就推门进来,直接挥手让化妆师先出去。
我卸妆的过程特别坎坷,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阴阳脸不由得悲从心来。
“孙一白,我弄死你哟,你把我的化妆师赶出去干什么?”
“你难道让我当着她的面讲桑旗的事情?”他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坐下来。
“请高抬你的巨臀。”我踹他的脚:“别把我的梳妆台给坐臭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把我的桑旗送回家。”
“我送他上床好不好,送他进浴缸洗澡好不好。”
“他受伤了不能洗澡。”
“干洗好不好,我给他马杀鸡好不好?”
“孙一白,我很怀疑你的性取向,你是不是对我们桑旗觊觎很久了?”
“得了。”孙一白搬了张椅子坐在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夏至,看不出你成天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什么意思?”我啃着刚才化妆师小妹上供的鸭脚包,辣辣的还真好吃。
“我不看片子不知道,原来你真的有自杀的倾向,啧啧啧,我忽然不那么讨厌你了,原来你有心的。”
“呵。”我啃的满嘴都是油:“你那是什么恶趣味,人家要自杀你就有好感。”
“这说明你这个红颜祸水还有一丁点的良知。”
“我这个红颜祸水死的可是亲儿子亲闺蜜,我不难受不是没有良知了,那根本就是禽兽。”我啃完了鸭脚包,意犹未尽地吮手指:“你跟桑旗说我要自杀,你知不知道他会很担心?”
“等你嗝屁了再说还有什么用?”
“啧啧啧,还一大导演,说话这么没水准。”我十只手指头都舔的干干净净的,两手交握看着面前的孙一白:“胖子,以后我和桑旗见面的据点就在这儿了,你打好掩护。”
他顿时一脸如丧考妣:“我招谁惹谁了。”
“切。”我站起身:“你肯这么帮我们,不知道之前拿了桑旗多少好处,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据说你的第一部影片就是桑旗投资支持的吧,还不遗余力地帮你宣传,这种再造父母一般的恩德你有的还了。”
“桑旗就算以前造福人类,现在被桑时西反杀,也得有我这种知恩图报的义士出马才行。”
说他胖他还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