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教主，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师妃暄气极，也不知道是因为忧心天下百姓，还是忧愁自己的师门使命。

“知道啊，我捏碎了和氏璧，喏，”罗玄伸出手，晶莹的玉砂闪亮，清澈的眸子望着师妃暄，“有什么问题吗？”

“和氏璧毁了，如何让万民归心？”师妃暄已经彻底失了分寸，和氏璧是整个正道钦定的“天命之宝”，罗玄竟然就这么毫不在意的毁去！

罗玄嗤笑一声：“一块石头而已，就能让万民归心？”

“一块石头而已？”师妃暄的信念几乎崩塌，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照着如今各大势力的规则来，一点政/治/正确都不讲，行事简直毫无顾忌。

“不是石头，难道是棉花么？”

师妃暄深吸一口气，道：“玄天教主，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么？”

“与天下人为敌？你能代表天下人？”罗玄一抖手，和氏璧的沙尘弥漫整个曼清苑，“还是想说和氏璧是‘天命之宝’，所以代表天命，我毁了它就等于毁了天下人的好运？”

师妃暄虽然气苦，却毫无办法，因为之前罗玄的一系列行为，依然证明她不能代表天下人，同样，和氏璧代表天命更被罗玄指为无稽之谈。

罗玄此话，已经完全是挤兑了。

师妃暄从未像如今这般窘迫，对方百无禁忌，既不在意承载数朝天子命数的和氏璧，又不将白道领军门派慈航静斋放在眼里，甚至连见到自己的美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折表现，将自己从前那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瞰众生、怜悯世人的姿态彻底粉碎。

“玄天教主，你究竟要做什么！”一时间，身为天之骄女，仿佛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师妃暄，居然有了一丝怒意！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在没有和氏璧的情况下，慈航静斋依旧派你下山行走。”罗玄看了看双龙，又看了师妃暄，忽然一拍脑袋，“哎哟，我好像是你长辈呢！估计梵清惠是没料到我会以大欺小吧。”

“长辈？”

曼清院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打量起这个玄天教主来，只是看来看去，罗玄的年纪似乎比自己的两个徒弟大多少。

只因为罗玄身后的曲非烟，看上去也不过双十年华，口口声声称罗玄为师兄，罗玄又能大到哪里去？

只是罗玄的实力，就令人望而生畏了。

如今武林中，风头最劲的莫过于双龙，练功到现在才不过半年，就已经多次从武林中一流好手中多次逃脱，更合力击杀任少名，名声大振。

相比之下，婠婠和师妃暄更已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几乎可以与老一辈相提并论。

但罗玄的出现，再一次打破了人们的固有认知，他的年纪（看上去）并未大出婠婠和师妃暄多少，但力量已不是足以与老一辈高手相提并论，而是击败并击杀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

“还没看出来么？”罗玄冲仍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等待答案的师妃暄笑道，“我要击败宁道奇，做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