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雨的印象里,他们在一起住了两年从来没见他下过厨。
有一次,桑旗喝多了,谷雨让他去煮醒酒汤,明明给了他一个茶包,直接丢进锅子里面加点水就可以了,他愣是把那锅醒酒汤给煮成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你煮的东西,自己吃吧,我怕我的肠胃消化不了,再说你总在这里堵着我做什么,你不应该去医院里照看沈婉秋吗?真是只听见新人笑哪里听到旧人哭。”
南怀瑾笑嘻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解除误会。”
谷雨不胜其烦,回头瞪着南怀瑾:“如果你再这样跟着我,我就离开这里回国,到一个你永远不能够来骚扰我的地方。”
“我真的那么恐怖?”
“你不是恐怖,你是讨厌!南怀瑾,我都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了,你还要一直纠缠我!世界上那么多女人都围着你还不够,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我对你没兴趣,你才要一直纠缠我,来证明你很有魅力,任何女人都逃脱不了你的魔掌?”
谷雨的灵魂拷问令南怀瑾百口莫辩,他高大的身躯伫立在谷雨的面前立了好一会儿转身,意兴阑珊地走出了谷雨的房间。
不知道谷雨这样说他会不会有所收敛。
深夜,桑旗打了南怀瑾的三个电话才在一个酒吧里把南怀瑾就找到,等他找到南怀瑾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小半醉。
南怀瑾酒量超群,很少有时候他能够喝醉。
酒保认得他们,小声对桑旗说:“这已经开了第2瓶酒了,我有跟他说少喝一些。”
桑旗跟他点点头:“谢了。”
然后拿过南怀瑾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一杯:“干嘛,什么时候需要用酒精来借酒浇愁?”
“你想告诉我借酒浇愁愁更愁?”南怀瑾侧头向他挤了一下眼睛:“是这里的美眉太漂亮了,才让我多喝了几杯。”
“这要是被谷雨听到,你在她心目中树立的渣男的形象就更加根深蒂固。”
“真的很渣吗?”
“有时候在男人眼中的风流,在女人的眼中就是渣到无可附加。谷雨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在她的内心是很传统的,她希望她的另一半可靠稳重能够伴她一生。”
“我不可以吗?”
“你可不可以不是我说了算的。”桑旗抿了一口酒,拍拍他的肩膀:“其实连我都不太能够确定,到底是不是喜欢谷雨,或者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喜欢你追逐不上的感觉?”
“嗯?”酒色凝聚在南怀瑾的眼中,凝聚成一种困惑。
他看着桑旗:“你怎么跟谷雨今天早上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是吧?我和谷雨的感觉都是这样的。”
“你也觉得我并不是真心喜欢谷雨?”
“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总要有理由,你的理由是什么?因为谷雨善良?敢问你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善良爱她多久,那我问你,你爱夏至的理由是什么?”
南怀瑾用夏至来反问桑旗一问一个准。
果然,桑旗沉默了一下:“谁说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