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挑?”林羡鱼赶紧指指自己的头发:“我短发,戴不了头饰。”
“给我挑一样,戴在我的发髻上。”
原来是这样,林羡鱼吓死了。
她看了看卫兰今天穿着的一件宝蓝色的植绒旗袍,便找了一根蓝宝石的簪子,工艺精美,造型简单大气。
她递到卫兰的面前:“这个行么?”
“深得我心。”卫兰缓缓道:“帮我插上。”
林羡鱼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小宫女正在给暴戾喜怒无常的太后梳妆?
她小心翼翼地给卫兰插上,她转着头来回看看,很满意的样子:“唔,林护士的眼光很不错。”
伺候皇太后梳了妆,卫兰还化了个淡妆,用了酒红色的口红,整个人的气场立刻就不一样了。
林羡鱼蹲在她面前,像个白痴一样。
“林护士。”卫兰久久地凝视她:“早上,家里是不是来了个人?”
“呃。”她眨眨眼睛,因为已经知道了桑榆和卫兰之间的事情,她不敢多说,怕卫兰听到桑榆的名字会抓狂,她可不想自己的手背上又被卫兰抓的一条条的。
“我去给你拿早饭,今早余婶煮了牛肉汤,吃牛肉面。”
“林护士。”卫兰语调低沉:“我知道是桑榆是不是?”
“呃。”林羡鱼隐隐地头皮发麻:“是。”
“不必害怕,其实我早上早就醒了,桑榆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很清楚,你想知道我和桑榆之间的故事么?”
“不想。”林羡鱼立刻表明心意,反正她也听桑时西说过了,不就是桑榆为了母亲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故事么?
“那我告诉你。”卫兰幽幽地开始了讲述:“桑榆的妈妈”
林羡鱼都傻眼了,刚才她不是说不想知道么,卫兰还这么热情洋溢地要讲给她听。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桑榆的妈妈其实是个标准的小三,是时西的父亲婚后才认得她,那些女人们看到了彦坡哪个不想贴上来,她妈妈也不例外。”
林羡鱼咧咧嘴唇,表示自己听的相当认真。
卫兰忽然弯下腰来,脑门都快抵到了林羡鱼的脑门:“试问,哪个女人不想维系自己的婚姻,难道任由外敌侵入?你可知道,桑榆的母亲当年都住进了桑家,我若是不除掉她,她便要取代掉我的位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规则。”
卫兰的眼中闪过怨毒,看的林羡鱼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都是狠角色啊,林羡鱼揉揉鼻子,各个都惹不起,惹不起。
卫兰的手指头忽然轻轻地滑过林羡鱼的手背,那冰凉尖锐的触感让林羡鱼差点跳起来。
“当年,桑榆她妈妈的皮肤就像你这么滑,林护士,你今年多大了?”
“22。”林羡鱼回答。
“好年纪啊,那时候桑榆她妈妈也不过那么大吧,我还记得她有个别名,人家都叫她cy,翻译过来就是蜜糖,她当年事真的好甜啊。”
林羡鱼有点胆战心惊地看着卫兰的眼睛,很怕她忽然就癫狂把她认作是桑榆的妈妈,然后扑上来掐死她。
卫兰好像看出林羡鱼在想什么,微微笑:“别怕,我现在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