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咧,娘亲。就两颗牙能干啥……”小姑娘嘀嘀咕咕,半点没放在心上。
容澈隐约听得这句,心头突突的,突然看向儿子。
饭后,容澈让人将吸干的牲畜尸体尽数焚烧。
只是,他蹲在干尸前看着牙窟窿怔了许久。
“娘,听说弟弟之前叫糖葫芦?”陆朝宁趴在母亲身边问道。
许清苑笑着道:“是,你最爱糖葫芦,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叫葫芦。后来一想,又怕镇不住,便让你亲自起了。”
“如今就叫善善。”
容向善。
这是容家唯一的子嗣,镇国公府两老据说兴奋的睡不着,连夜给老祖宗修缮了祠堂。
善善坐在床上,他眼底有几分烦躁。
他渴望的不是血,他只是享受生命在他手中流逝的快乐。
但他本能的惧怕陆朝宁,即便还在婴孩的年纪,便学会掩藏。
“朝宁,如今你既已归家,那学习便不能再落下。南国还等着你打理呢……”陆砚书离开前,南国已经能顺利运行,但将来朝宁迟早得回去主持朝政。
“大哥如今还能帮你看着,等你学成归来,可就不能犯懒了。”陆砚书笑眯眯的揉了揉朝宁脑袋。
陆朝宁焉哒哒的哦了一声:“再休息三天吧?我受了伤,还未养好呢……”
“胳膊疼,腿也疼,心也疼……”
陆砚书失笑不已:“你都没心……哪里……”说完,猛地住口。
他慌乱中看向朝宁,才发现小姑娘笑吟吟的,神色并无一丝受伤。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再休三天。”他歉意的抱了抱朝宁,责怪自己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当真糊涂了。
待陆砚书离开,陆朝宁才抱着膝盖坐在门前,戳了戳花坛中的小草。
“小草小草,你说我现在算什么呢?神?人?妖邪?”
她分不清神人魔的定义是什么。
还未来得及感伤,便见烛墨从天而降,一张老脸都快笑出褶子,欢喜的冲上前将陆朝宁抱在怀里。
甚至朝着天空扔下来又接住。
“啊啊啊啊……”
“小主子,小主子,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你知道吗?阿梧怀孕啦!”烛墨笑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抱着朝宁喜不自胜。
“我烛墨有后啦!哈哈哈哈……”要知道龙族出了名的子嗣艰难,他才成婚一年,就有了子嗣!!
天知道他有多欢喜。
“今儿冥界那群神走了,等会我便带你去看看。”
“我听说凡间妇人怀孕,爱吃酸和辣,等会我找许夫人寻些零嘴。”
“对了,阿梧是凡人,但我的子嗣又是龙族,这孩子得怀多久?阿梧身子撑得住吗?”烛墨喜中带忧,龙族子嗣要怀一年零八个月,阿梧恐怕要遭罪了。
陆朝宁轻轻抽了口凉气。
她有预感,烛墨即将要有自己的报应。
“我可记得,你龙族还有位发妻等着……”陆朝宁小声的提醒。
烛墨不甚在意的摆手:“好好的,提那晦气人做什么。”
夜里,天色将暗。
陆朝宁与烛墨离开陆家前,在陆府四周落下禁制。善善邪性的厉害,恐他会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朝宁提前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