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齐修睿的声音，他声音平稳，听起来状态不算差：“喂？”

高禹川开门见山：“我是高禹川。”

“高先生。”齐修睿声音有些诧异，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瑶初的事情。”高禹川低声道：“她病了，和你一样，你知道的。”

齐修睿在电话那头稍作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终于跟你说了？”

“没有。”高禹川抿唇：“我发现了。”

“哦，那看来她还是不愿意告诉你。”齐修睿叹了口气：“你别怪她，她也是怕你担心。毕竟这个病，我们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治好……”

“我不怪她。”

“那就好。”齐修睿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急切地问道：“沈小姐怎么样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为什么突然联系不上她了？”

“她不太好。”高禹川抿了抿唇，又问：“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特效药的使用感如何？”

“不太好是怎么不好？”齐修睿深吸一口气，话语间透着紧张：“我从刚开始恢复到现在已经算是还不错了，特效药确实有用。沈小姐是因为吃不上特效药，所以才不太好了吗？”

“嗯。”

“抱歉！”齐修睿瞬间内疚：“我攒了一些药，原本是打算给沈小姐的，但现在没办法送出去。”

齐修睿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奈：“我已经尽力了，但是确实没有办法让对方分一批药给她。我要是强求，对方会连我的药也停了，这样一来，我连分一半的药都没办法做到。高先生，你有没有办法，把我手里攒下的药拿过去？”

“攒了一半的药？”高禹川有些诧异：“所以你一直只吃了一半的剂量？”

“是的。”

得到齐修睿肯定的答复，高禹川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齐修睿的身体状况会是这样了。

刚开始他很严重的时候，得到了慕以安的特效药，之后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最近身体突然只是状态平稳，却没再变好，大概就是剂量吃得不对。

高禹川知道齐修睿是为了沈瑶初，才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攒药，开口道：“不用了，谢谢。我已经找到药了，找你也只是想了解药物的作用。她现在……状况不太好。”

“这个药可以放心用，虽然可能见效没那么快，但身体是会逐渐变好的。”齐修睿追问道：“是你那边研制出了特效药，还是……和慕小姐交易了什么？”

高禹川陷入沉默，齐修睿也瞬间明白了他的答案。

“那就辛苦你，高先生。”齐修睿沉声道：“我这里还有一点药，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祝沈小姐早日康复。”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