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得去向她解释一下,他们这只是假离婚。
什么永不再见?简直无稽之谈。
……
斜阳晚照,高禹川的车径直开入高家。下车时,一股浓烈的低沉气压瞬间包裹住了他。
高禹川拧了拧眉,走了进去,只见着高老太太和身边斟茶的佣人。
高老太太神色淡淡,见他回来连头也没抬一下。
高禹川左右看看:“沈瑶初呢?”
高老太太抬杯喝茶的手一顿,眼皮微颤,却没说话。
高禹川又问:“她去哪儿了?我找她有事。”
高禹川话音未落,斟着热茶的瓷杯,就带着高老太太的怒气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侧身躲开,却遭到了高老太太怒意更大的反应:“你还敢躲?!”
下一个茶杯已然砸了过来,这次高禹川不敢再躲,瓷杯便重重地砸到高禹川胸口,砸得他一个闷哼。
高老太太厉声:“高禹川,结婚离婚都不跟家里商量,你胆子可真大啊!”
高禹川顿了顿:“她告状了?”
“告状?要真只是告状找我出气就好了!”高老太太眼眶微红:“人都搬走了!”
高禹川一怔:“沈瑶初搬走了?”
高禹川连电梯都没有耐心等,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楼。
他下意识觉得这只是高老太太和沈瑶初联合起来的一个恶作剧,可打开房门的瞬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丝人气。
其实房间的陈设与沈瑶初在时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就是她那个明黄色的行李箱不见了。
装载着沈瑶初在高家所有痕迹的那个箱子,消失了。
“沈瑶初。”高禹川双拳攥紧,声音喑哑地呓语。
可偌大的房间里,没有沈瑶初的回应,只有令人窒息的空气。
“沈瑶初!”高禹川的声音稍重了些,带有莫名的怒意和隐忍的急切。
他下颌紧绷,眉头紧拧,找遍了整个高家别墅,却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