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宵偏偏不说到正题。
叫她包间等他那么久,现在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命令她离沈时搴远一点。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和谁接触,与你无关。”祝肴声线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一些。
对王主任的担心,对霍宵的厌恶,让她连以前最会的“忍让”都做不到了。
霍宵眉宇微沉,增添了几分冷意十足的严肃:
“肴肴,懂事些。”
“懂事?霍宵,懂事就是对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逆来顺受是吗?”祝肴情绪冷静,可糯软的嗓音在发抖:
“我与谁接触,我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该是我的自由,你不该要将我困在榕城,更不该因为我出国,就牵连我同学的父亲。”
“你明明爱的是宁泱泱,又这么对我,榕城都在传你霍四爷专情,他们知道你暗地里对我的控制吗,你说沈先生女伴常换常新,真正渣的明明是你。”
霍宵却只静静地看着她。
他身上冷调的黑色衬衣,与他腕处冰冷的佛珠相映衬,浑身透着一股内敛从容。
他一言不发,沉默而冷峻。
祝肴苦笑。
在霍宵看来,她现在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发火有什么用,
她的指控,她的批判,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痛痒。
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说完了?”霍宵抬手,放下后座的桌板,放了几个精美的餐盒,温声道:
“宁远说你在霍宅门口等我很久,没吃午饭。”
祝肴扫了餐盒一眼,抿唇难受地自嘲笑了声,软软的声线有点哑:
“霍宵,你一边踩碎我的人格,毫不留情提醒我是替身,一边又不让我出榕城,为救我让出三家工厂,现在作出一副贴心的样子,假意在乎我饿不饿……”
“我之前想不通,我现在想通了。”
祝肴侧眸,微微仰着头,如秋水一般的明眸瞧着霍宵,眸底有盈盈泪意:
“你想圈养我,想控制我,在你眼里,我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你一个随意摆弄逗趣的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