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了摆手,尤冬杰便将瘫软在地的朱姨娘带了出去。
朱姨娘才出庭院门,得了消息的俞辉,便匆匆赶来。
“娘!”
“辉儿!”朱氏见到自己的孩子,连忙扑了过去,但却被尤冬杰一把拉住,生生隔开。
俞辉眼眶也红,却问:“娘,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那药,当真是你下的吗!?”
朱姨娘泣不成声,说:“娘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挣一份好前程……”
俞辉哭着道:“娘,我何曾想过要您去挣什么前程啊!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靠本事建功立业,出身不是人生的终点,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你还小,哪里懂得出身不好的影响?”朱姨娘哭得更加委屈,道:“若我是嫡出,又怎会被家中许给你父亲做妾?”
“娘的难处,我自然知晓。”俞辉知道朱姨娘生性要强,便安慰道:“可父亲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嫡母也从未苛求过我们……”
“够了!”朱姨娘头上的发髻都散了,披在肩头,看起来七分狼狈,三分癫狂,“你到底是谁的儿子?居然还替那个女人说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也想像你父亲一样,与我划清界限吗!?”
“娘,我不是这样意思,我只是不想看着您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俞辉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心痛又陌生,道:“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害人性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您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后悔?我当然后悔!”朱姨娘眼神狠毒,怨憎几乎要溢出来了,厉声说:“我只后悔那把火没有更大些,烧死俞清月那个小贱人!也后悔当初下的是曼陀罗,而不是鹤顶红!但凡她们母女之间死掉一个,我都有办法劝说你父亲扶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