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际,回荡着南辰桡那充满了癫狂的话,
“人与心你只能得到一样,既然她的心不能给我,那她的人我就不能给你。”
南辰桡就是一个可怕的疯子,是一条疯狗。
秦朗自重生回来之后,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是被南辰桡吓醒的。
他不是没想过逆风翻盘,把南辰桡扼杀在小的时候。
可是秦朗回来的节点,还是晚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之后,第一时间便想办法找到了楚家去。
他想过从根源上,阻止南初筝被南辰桡带走。
可是等秦朗见到楚家的小姐后,他心头的火热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出来见秦朗的不是南初筝,而是已经被调换了过来的楚净月。
他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时候的南初筝,早已经被周家的人卖去了南家的青楼里。
南辰桡就是在南家的青楼里,带走了南初筝。
以秦朗当时的能力,不过一个在深宫中,小小的,努力挣扎的不受宠皇子而已。
南家对他来说便是庞然大物。
甚至比接触白景帝,更加难以接触到。
万般无奈之下,秦朗便只能够迂回的,采用这样的方式,替南初筝解毒。
“南辰桡!”
秦朗的眼中有着恨意,他又看向南宅的方向,
“这辈子筝儿的人和心,我都要。”
“来人,想办法安排,我要见筝儿。”
他要将黑寡妇的解药拿给筝儿吃。
顿了顿,秦朗又吩咐身后的手下,
“弄一些能够快速止疼的药,先备着。”
疼痛只是暂时。
哪怕筝儿疼的撕心裂肺,只要能够把她身上黑寡妇的毒给解了。
对筝儿来说,都是值得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帝都城的上空。
南初筝的院子外面,金银铜铁站了一溜。
她们的头上顶着一个水盆,腿上蹲着马步,脸上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南嬷嬷从院子外面走过,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这四个丫头一眼。
昨天晚上,这四个丫头傻里傻气的,跑到小姐的门外鬼叫。
结果便被家主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的,还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被南家的下人搬到了院子外面,就这么蹲了一晚上。
南家来来去去的下人,都能够看到这四个丫头丢脸的样子。
见到南嬷嬷,小铁急忙向南嬷嬷使眼色。
赶紧的把她们松开,天都要亮了,她们得去伺候大小姐起身。
“安心蹲着吧,你们。”
“蛇娘子都被赶去青楼挣银子去了。”
南嬷嬷哼了一声,
“昨儿晚上闹腾成那样,大小姐都没起来。”
“家主吩咐了,你们几个太碍事,从今儿开始起,你们几个就是家中的摆件。”
“再不能让你们多走一步路,多张一句嘴。”
说完,南嬷嬷就将手里拿着的几件湿衣裳,挂在了金银铜铁的手臂上晒着。
旁边有负责洒扫的南家下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很认真的执行着家主的吩咐。
有的把金银铜铁当成了柱子,有的把她们当成了放东西的置物架。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总之大小姐没起来,金银铜铁几个是别想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