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似得到了支持般,脊背挺得愈发笔直,又对楚父言辞激励道。
“我也相信,洋洋更渴望的是母爱,不是权势!哪怕他将来有一天怪我出身卑微,我也不会自卑,不会退缩,我只会怪我自己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导致他养成满眼权势地位,爱慕虚荣的人品!”
楚父气得手都哆嗦了,指着恩宁,“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绑起来,送上飞机?”
“你敢,当然敢!以您的权势地位,你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杀了我也有可能!还会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查。”
“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以为的保护,你以为的正确,就真的对吗?你觉得很爱洋洋,为他步步为营,从小铺路,你有问过洋洋,这是他想要的吗?”
“说白了,你这个爷爷,爱的不是自己的孙子,仍旧是你的家族利益,你的地位和财富!”
恩宁说完,拎起包,再没看楚父一眼,气冲冲下车,一把将车门摔上。
楚父还没被人如此甩脸色过。
若说有,还是当年的韵秋,也就是恩宁的亲生母亲。
她们娘俩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骄傲又固执,完全油盐不进。
楚父气得哆嗦好一阵,一把拿起桌上的支票,撕个粉碎。
“若不是看在韵秋的面子上,真以为我会好脾气找她谈话?!这个死丫头,气死我了!吃枪药长大的吧!”
老谭在前面叹口气,起身走过来,俯身将车厢内的机票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老爷,明明您是想说,从一开始错了,如今只能将错就错!您非提什么出身,什么家世背景。”
“您不是也说,若一开始,抱着洋洋来楚家认祖归宗的人是恩宁,所有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错就错在,当年是安然,这么多年楚家对外也说,安然才是楚家未来的女主人。如今忽然换人,不但对小少爷的声誉有损,对楚家来说也不是光彩事!安家那头更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家族内部的人趁机借题发挥,您也是怕欣欣小姐被牵连有危险。”
楚父才不会服软,怒喝一声,“我说错了吗?她本身就没有家族背景!但凡她有点背景,问题也不会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