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不管您信不信,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傅殷雷……”
我抬头看着傅伯母。“厉念尧的情况您也清楚,他在失控的时候也有自残和自杀的倾向,我不能丢下他,也不会和他离婚。”
“而且……”我深吸了口气,看着傅伯母,说出了一直以来都憋在心里的话。“您真的相信,施暴者……会后悔虐待受害人吗?”
傅伯母愣了一下,蹙眉看着我。“什么意思?”
“对程秋桐来说,傅殷雷是施暴者,而您……是旁观者。明明应该制止,您却假装视而不见,您也是帮凶……”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您不会不清楚,傅殷雷对程秋桐做了什么对不对?在不经过程秋桐同意的情况下而强行发生的性行为,您认为那是什么……”
傅伯母的脸色难看了一下。“别用这种口气猜测程秋桐,她爱殷雷,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关系。”
我的手指握紧了些,笑了笑。“别用爱去定义任何伤害行为,程秋桐爱过他,不代表她愿意被他占有,被他侵犯,被他羞辱,被他折磨……”
“程秋桐刚怀孕没多久的时候,用过验孕棒,她因为害怕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后来她怕被保姆发现,想要回去捡走验孕棒,发现已经不在了……”我小声说着,看着傅伯母。“是您拿走了吧?”
傅伯母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连这种细节都知道。
程秋桐不可能将这种事情都一字不差的告诉别人吧?
她狐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您明知道程秋桐怀孕,却依旧不阻止傅殷雷的任何伤害行为,那么……傅殷雷能有今天,悔不当初,甚至是自杀,您都占据着不可推卸的完全责任,所以……傅殷雷的自杀应该是您来承担责任,而不是我。”
我只是觉得可笑,为什么……他们总喜欢逃避呢?
逃避事实。
“我相信,就算是程秋桐还活着,她都不可能原谅傅殷雷……伤害是既定存在的,如果因为他的自残和自虐就能弥补过去的一切,那程秋桐所受的所有伤害,都是活该。”
我声音发抖的说着,将卡推了回去。“很抱歉,我不是程秋桐,我帮不了您,您另想办法吧。”
我起身,打算离开。
傅伯母靠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你完全可以在厉家门口的时候就拒绝我,为什么要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