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后宫不可干政!本宫便自缚后宫,再未问过政事!”
“皇帝说,本宫母族势大,我母族子弟,自缚手脚,陆续退出朝堂三省六部,如今我赵氏子弟在朝中各部当差者,少之又少,且,无一人居高位!”
“本宫以为,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我们都已仁至义尽了!可偏偏,有人得寸进尺,有人以为本宫和母族被削了职,夺了权,便可以任他们欺辱凌虐,以为本宫的女儿,可以任由他们诋毁诬蔑!”
“如今,还堂而皇之的组成一支又一支队伍,跑到本宫面前来请什么劳什么子愿!”赵皇后的目光,缓缓落在陶冲房仁等人身上,那原本平静的黑眸中,风起云涌,波涛万倾!
她一直未曾动怒,说到这里,却是凤目怒睁,拍案而起,一字一顿道:“你们无凭无证,红口白牙,诬蔑本宫的女儿,本宫女儿忍辱负重,不顾公主之尊,亲自陪你们赌这条命!你们想不奉陪?做梦!”
“什么事都由得你们来说,本宫这个皇后,岂不是白做了?”
“你们当本宫是什么人?你们又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凌驾于本宫之上?”
说完,忽地抄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的朝陶冲砸过去!
陶冲避闪不及,额头被重重砸到,立时鲜血直流,身子也猛地往后倾,一个踉跄,重重跌坐在地上!
冯胜和万山泉此时正站在他身后,本就腿软脚软,此时被他那后座力一撞,也狼狈的瘫倒在地,满面惶恐紧张!
苏凉端着托盘,步步紧逼,拿起手笔,去蘸陶冲额角的鲜血,很快,那毛笔便吸得饱满欲滴。
她嘿嘿一笑,俯下身,笑眯眯的将那毛笔递给陶冲。
“祭酒大人,趁着血还热乎,赶紧趁热写吧!回头这血凉了,就不好用了!”
陶冲看到那滴滴答答流血的毛笔,眼前一阵阵发黑,瘫在地上,忙不迭的往后退,惊恐之态,溢于言表!
他是这些人的精神领袖,此时都这么般怂软无用,身后那群巧舌利诱来的乌合之众,又如何还能撑得住?
实际上,在听到赵皇后说要立下生死状时,他们就有点站不住了!
此时俱是腿脚发软,齐唰唰的跪倒在大殿上,对着赵皇后和苏凉叩头不止!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饶命啊!学生知错了!”
“我等是被祭酒大人诱骗而来,并非主动冒犯的!他以学业为要挟,逼迫我们,说要是不同他一起来请愿,便要取消我等的入学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