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缓了一下:“辞书还在里面!难道你也觉得辞书罪无可恕?”
孟烟轻垂眸子,安静开口。
“罪无可恕的是您!”
“您不该动盛时宴的刹车片。”
“那天,如果我跟孩子们在车里,也许现在我不能站在您的面前,因为我被您无声无息地谋杀掉了!津帆和盛欢亦是如此!”
“沈辞书是你心尖上的人。”
“同样,津帆跟盛欢也是我心尖上的人!若是您伤害了他们,我会不顾一切报复……包括不限于沈家的名声、您的声誉以及沈辞书的生命!”
……
孟烟用尽了全部力气。
她说狠话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说着这些她心中并不好过。
她推门而出……
外面阳光正好,盛时宴就站在窗户边上,身上铺满金色的阳光。
她慢慢朝他走去,握住他的手:“盛时宴回家了。”
这六个字,是盛时宴听过最好的情话。
一直坐到车内,他还在回味。
车后座,跟前排隔出一方私密的空间出来,盛时宴把孟烟抱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儿地坐着,虽有些羞耻但孟烟总归是有些习惯了。
男人摸着她的纤腰,嗓音嘶哑不堪:“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孟烟,想起三天三夜来。
一点伤感,七零八落。
她佯装糊涂:“什么话?”
盛时宴含着她的红唇,慢条斯理地跟她接吻,声音亦是含含糊糊的,“少装傻!刚刚你说我是你的丈夫,小烟再说一遍……我想听!”
孟烟朝后仰了仰。
她细白手指,轻轻抚摸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巴,还有性感突起的喉结,半晌才轻声开口:“我们还没有领证。”
她明显故意撩他,
盛时宴生理和心理都得不到满足,
他搂着她的身子,将她死命地按到自己身上,轻轻地荡漾着,彼此都因为那一点接触而微微颤抖,他黑色的眸子盯着她,难耐不已地问:“我叫司机多兜几圈……我们在车上来一回,等回家再把三天三夜补起来,嗯?”
他一副要动真格的模样。
孟烟有点儿怕他。
她不是不想陪他,而是她忙了几天真的累了,女人累了那方面的需求就减少,没有体力配合……他们时日渐长,她也并未粗暴地拒绝,而是坐在他的腿上跟他接了很长时间的吻才轻喃:“盛时宴,我好累!”
她有着撒娇和委屈。
语气像情人,更像小女儿一般!
一瞬间,盛时宴将升腾起来的兴致,硬生生地按捺了回去……他让孟烟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盛欢一样地抱着她,让她舒服地睡觉。
孟烟真睡着了。
瓷白的小脸蛋,两排睫毛垂下!
盛时宴一直看着她——
他的小烟说累了。
她终于放下全部的戒备,能跟他说一声【盛时宴我累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放鞭炮、放烟火……
他的眼底微热——
他的小烟,真的彻彻底底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