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机发出细微声响……
盛时宴倚在一旁,身材欣长,西装外套脱去里面裹着的马甲彰显了他精实的好身材,宽肩窄腰……用张妈的话说,放出去直接就是招蜂引蝶。
他拨弄着杯子,漫不经心开口:“给她辅导下作业吧。”
小盛欢扁了下小嘴。
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孟烟心里都是疼爱:“宝宝不喜欢写作业吗?”
小盛欢拱进她怀里,可怜巴巴的样子:“宝宝不会。”
孟烟并未多想,她轻轻翻开了小盛欢的作业本,尔后她就呆住了——
全是红叉叉。
最简单的1+1等于几,小盛欢都写在3,而且订正还是错的。
不光数学,汉字也是的。
孟烟再迟钝也明白,为什么盛时宴让她看这个,他是想告诉她……她抬眼,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里,他亦凝视她。
孟烟声音微微颤抖:“你从未告诉过我。”
“怎么告诉你?”
盛时宴的面容,在水晶灯下清冷无比,他直视着孟烟又重复了一次:“四年,你一点音讯也没有!孟烟你告诉我……我怎么告诉你?”
他带了情绪,不如方才温和。
孟烟还未说话,她怀里的小盛欢巴巴地望着爸爸,含着泪水嚷嚷:“宝宝是笨笨……”
孟烟心疼坏了。
她搂着小盛欢,声音压得很低:“你吓着孩子了。”
盛时宴蹙了下眉。
他本想继续说的,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没在孩子面前争吵——
就在他息事宁人的时候。
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伸着懒腰,“表……”
一个哥字,没有吐露出来。
夏冰清眼睛睁大。
她望着楼下的女人,很是年轻漂亮而且还有韵味儿,真不像盛时宴这个老黄瓜够资格拥有的,她生生地把“表哥”二字吞了下去……而是叫了一声打令。
“打令!这位是……”
夏冰清搂着盛时宴的脖子,亲亲热热地问。
小盛欢很乖,叫了一声冰清姐姐。
她就是夏冰清?
前几天,孟烟在黄太太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人,但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一时之间她有些难堪,更是有些失态。
她借口去了洗手间。
璀璨水晶灯下,金色的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哗作响。
孟烟狠狠地搓了把脸。
洗手间的门口,多了一道修长身影。
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他高深莫测,而她狼狈不堪。
盛时宴的语气带着一抹轻嘲:“怎么……不舒服了?生气了?”
“没有!”
孟烟开口,声音带着一抹鼻音,她自己都觉得不堪。
窗户的玻璃,被雨声惊醒。
孟烟垂眸,声音低低的:“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她。”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
“为什么急着走?”
“是因为夏冰清吗?”
窗外,雨继续淅沥地下着……
盛时宴捉着孟烟,将她一点一点地拉近身边,眼里都是强势的意思。
他盯着她的眼:“四年了!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的不是吗?你的身边不也有人了?”
他的话有着试探,总归,想要她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