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没有多少感觉了。
她不爱他!
她只是觉得脏,而已。
过道上方的水晶灯光,照在孟烟的华服上,跟她苍白的脸蛋同样黯淡无光。
那对欢愉中的男女,亦看见了她。
三个人的世界,总会有一个人是多余的。
孟烟恍惚一笑:“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孟烟!”
盛时宴声音快而急。
但孟烟不再看他,她不再看那样不堪的一幕,不去看他怀里女人潮红的脸蛋、迷离的眼神,不去看他们浪荡的样子。
她想,这才是真实的盛时宴。
浪荡不堪!
孟烟掉头离开,华丽的礼服,在这样的气氛下宛如夜的第七章,轻快的旋律统统变成了悲壮……
她的手腕被人捉住,是盛时宴。
孟烟前所未有的激烈:“放开我!”
她嫌脏,她真的嫌脏。
但是盛时宴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很难得地说了句解释的话:“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的。”
孟烟喉咙发紧,带了些许的沙哑:“你跟别人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感情,我一点儿也不关心!盛时宴,我只是不想看见而已,别在这种时候还扮演深情好吗?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除了仇恨……没有其他!”
她用力挣扎,但没能挣开。
盛时宴的脸色,越发难看。
蓦的,他抱起孟烟,笔直朝着外面走。
他们身后,
李媛媛娇嗔唤道:“盛!”
金秘书适时出现,她帮着这位名媛拉好衣裳,轻声劝解:“我们盛总有意加归家庭了,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伤了李小姐的心。不过以我对盛总的了解,他多多少少会补偿您的精神损失的。”
李媛媛有些不堪。
在香市,多少男人捧着大把的钱,想一探香闺,她都置之不理,她甚至允许盛时宴身边有其他女人存在。
从前,她跟秦诗意,一南一北。
秦诗意倒了,她以为她总有机会,没想到关键的时候,盛竟然抛下她就走……那么一个青涩的小女孩,能满足他吗?
金秘书猜出她的想法。
金秘书微微一笑:“李小姐,感情的事情很难说的,有时恨到极致或许是因为爱而不得。此外,围绕在盛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太多了,风情万种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仔细想想,盛太太有她的不可替代性。”
李媛媛失声:“他们不是离婚了?”
金秘书淡笑:“您看盛总,有一丝离婚男人的样子吗?在他心中,孟烟还是盛太太,否则他不会在意被瞧见。”
李媛媛身子一软。
……
孟烟被扔进车内,她来不及逃走。
盛时宴坐了进来。
他按了一个按钮,后座跟前排之间升起一道黑色的隔音玻璃,他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不敢乱瞟,一踩油门。
玻璃升起。
盛时宴坐到孟烟对面,靠在宽敞的真皮椅背里,他一边盯着她瞧,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里,将领带拉松掉。
半晌,他嗤笑一声,重复她之前说的话。
“抱歉打扰了!继续?”
“我们之间只有仇恨!”
“对,你说对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所以我该每日每夜地折磨你,看见你痛苦我心里就舒服,是吧?”
……
说完,他伸手一拉,孟烟跌到他的怀里。
她不愿落下风,
轻渺着声音说:“盛时宴,其实我没有多大感觉了,跟那段视频比起来,这不算什么!就算你们在这样的地方,真的发生关系,那也不过是你换了个女人,脱了衣服做那种事情罢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盛时宴不怒反笑,
他俯低了头,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声音沙沙的:“也是!你心里装着别人,怎么会在意我脏不脏呢!不过,让我见识一下盛太太的大度……嗯?”
孟烟睁大眼睛。
她的眼里,氤氲着水气,她不敢相信他要在车里做这样的事情。
司机还在,他刚刚还碰了别人。
但她阻止不了盛时宴。
她身上的礼服,被拉到纤腰下面,层层叠叠奢华的布料衬托下,她的肌肤白得娇贵,如同娇艳的花朵,被盛时宴采摘。
他一点也不温柔,他待她粗暴。
在那些起起伏伏的侵占里,他金属的拉链刮破她娇而嫩的肌肤,很疼……那种钝感,一直一直地折磨着她,迫她清醒着承受。
情到浓处,
盛时宴扣住她下巴,忍不住逼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孟烟轻甩着头。
她声音震颤:“没有!我没有!”
宴会造型,轻挽起的黑发,无望地散了开来……散在白皙娇贵的肌肤上,美得惊人,他只消单手握住她的纤腰,稍稍使力,便能看见她绝美的样子。
他迫她,让她说爱自己。
孟烟怎么愿意说?
她不说,他就拼命地折磨她,喉结耸动着,黑眸更是性感地盯着她沉沦的样子……
名贵的车身,微微颤动。
前面的司机多少知道,后头在做什么,他不敢张望只敢开自己的,他更不敢停车,只能开着车子在香市的街头绕了一圈又一圈。
隔着一道黑色的车窗,
车内,香艳刺激!
孟烟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她趴在男人的肩头,脸蛋蹭在他雪白的衬衣上……
他的衬衣,有一抹刺目的鲜红。
是李媛媛的口红!
另一旁,还有一抹……鲜血?
孟烟恍恍惚惚地被盛时宴占着,她全身无力,勉强伸出一手去碰触自己的嘴角。
一缕殷红鲜血,晕染在指间。
原来是她吐的血……
盛时宴并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在车上,他有着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到了的时候他闷哼着,揽过孟烟的后颈,缠绵地跟她接吻……
他吻得很深,很深。
他将那些腥甜的血,堵到她的喉咙处,让她恶心得想吐……
孟烟难受得哭叫,很痛。
并非跟他欢好,身体的痛,而是不知名的痛。
她心里恐慌,但却无人诉说,近在咫尺的男人还在不断需索着她的身体,像是永远不知疲倦……
但是孟烟倦了。
她像是服软地趴在他的怀里,嗓音沙哑软媚,她向他求饶,她说她受不了了。
盛时宴却觉得不够!
回到酒店,他又将她按在柔软的床上,要了好几回……
一切结束。
他人离开,大约是去工作了,孟烟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清理着自己,她吞了避孕药丸……
夜里他不在。
她在睡梦中醒来,去了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