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暖气，给她煮了她喜欢的蓝山咖啡，等到咖啡香味四溢，他声音沉缓：“睡不着，想知道从前的事情？”

盛渺并未否认。

陆怀序坐在她对面。

他一开口，嗓音比夜色还要低沉，他说：“盛渺，我们的过去并不愉快，甚至有很多痛苦和悲欢离合，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盛渺没有出声。

陆怀序略微苦涩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离开我！”

盛渺同意了：“我答应你！”

陆怀序嗓音沙哑，淡声说着他们的过去……他没有隐瞒，他更没有美化，他将他们的过去全部告诉了她。

包括白筱筱、包括那个耳光，也包括他送她去疗养院的事。

天际泛白，雨停歇。

陆怀序终于说完，他眼睛酸涩无比，他内心更是焦灼，这种焦灼不亚于那一年寻找盛渺的日日夜夜。

盛渺垂眸，她看着喝过的咖啡杯沿，沾着一些干涸的咖啡渍。

她静默了许久。

她慢慢地消化掉陆怀序说的所有，而后，她抬眼看着陆怀序轻声说：“上午不是有个会议，你该睡一会儿！”

她语气温和，陆怀序却悚然闭了眼。

这一刻，盛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陆太太】！

……

盛渺知道了全部。

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她没有离开，她以陆太太的身份跟陆怀序生活在一起。

她很惜命，她按时看医生，她没有去纠缠过去。

她用半个月时间，重新接管了tneone，她适应了新的生活，她待沈清很好，她也疼爱孩子们，更细致地照顾他们。

盛渺就像不曾失忆过。

只除了她跟陆怀序之间，那些过往在她心里成结，她待他总归生分许多……夜里，他也曾经试着跟她示好，但好几次才开始，她就没有什么感觉。

她对陆怀序冷感了。

之前，他每次一碰，她薄小的布料就濡湿一片。但现在，无论他怎么挑弄她，她都能清心寡欲，产生不了女人的需求。

她也知道，这样的夫妻关系不健康。

陆怀序没有勉强她，不代表他不想，如果他们一直是无性婚姻，那么这段关系也不长久……盛渺说不上来，自己对陆怀序是什么感情，但她并不想离婚。

或许是经历太多，又或许是年纪渐长。

她不再像年少时那般，追求纯真爱情，现在她变得实际一些。

……

转眼间，就到圣诞前夕，平安夜。

晚上，b市有个慈善晚宴，规模挺大。

下午四点，陆怀序请了顶级的造型团队，到别墅给盛渺做造型……光是高定就带了八套，可见陆怀序用心程度。

盛渺挑了一套迪奥的高定礼服。

薄荷绿的抹胸长裙，摇曳生姿，造型师给盛渺做了个湿发造型，整体显得清艳明媚。

陆怀序从外面进来，

选型师惊叹：“陆太太的骨架太完美了！只有足够纤细，才能穿上这件高定，才能显示出这件礼服的优点。”

盛渺也很喜欢这套礼服。

这时，造型师眼尖地看见陆怀序，便识趣地退出去了。

陆怀序站在盛渺身后。

他在镜子里注视良久，低头高挺鼻尖轻触她柔嫩耳际，嗓音沙哑：“喷了香水？”

盛渺轻声嗯了一声。

稍后，她的颈子冰冰凉凉的，是陆怀序给她戴了一串名贵的钻石项链。

“喜欢吗？”

“喜欢！”

陆怀序亲吻她耳根，忽然问：“之前那条细链子，好几天没有见你戴了……从前你总是爱不释手地戴着，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盛渺轻轻抚摸颈侧：“戴腻了！最近我喜欢上了祖母绿和摩根石。”

陆怀序眸子微暗。

但是片刻，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讨好她取悦她：“改天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