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怀序享受美人恩,看着他惯于应付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又想起那位宋小姐来。
包厢气氛正好时,盛渺离席去了趟洗手间。
她打开金色水龙头,捧起冷水浇在发烫的脸上,抬眼,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不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小鱼,被陆怀序无情煎炸。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宋小姐也好,今晚的年轻女孩儿也好,他故意的。
他为什么要折磨她?
只是他的游戏吗?是因为……她好玩?
镜子里,蓦地添了一个人,
是陆怀序!
他衣冠楚楚站在璀璨水晶灯下,他身上每一处看起来都是且无懈可击的,他喝了两瓶红酒,但是目光仍是幽深难懂,他就那样露骨地望住她。
他的眼神,跟方才包厢里完全不同。
他看那些小姑娘时,是漫不经心的,但是他每次看她时很热切,就像是用目光在抚摸她,在扒光她所有的衣服。
盛渺身子轻轻颤抖。
她无力的,慢慢靠到一旁的墙壁上,她仰视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一瞬间她想过要逃。
或许她该辞职,重新再找份工作。
念头才起,陆怀序将修长指间的香烟熄掉,很淡地说:“下去吧!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盛渺意外,才9点他就要走了?
但她没有问,上了黑色房车后她也没有出声,反倒是陆怀序倾身按了一下按钮,车后座跟前排立即升起一道隔断,挡住司机的注视。
盛渺双手抱胸,没有理会。
陆怀序盯着她看,食指扣进领带结里抠住轻轻拉开,他声音很轻地问:“生气了?因为那个女孩子?”
盛渺别开脸:“没有!”
陆怀序挺轻地笑笑:“那怎么一副男人出轨的模样?”
盛渺受不住他这样的拷问,她猛地掉过头来,加重了语气:“我说了我没有!”
“是吗?”陆怀序眼神略高傲。
那种高傲的眼神,很吸引女人。
他抬手很慢地解开两颗衬衣扣子,脖颈释放的那瞬间,他觉得舒服了点儿,而后他就将盛渺抱到了自己腿上……
盛渺呆住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怀序就含住了她的嘴唇,不是玩弄,而是很珍惜的那种。他含住她的红唇居高临下的看她,声音也温柔得不成样子、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睛都红了,还敢说没有?”
盛渺想争辩,他却趁机探了进去,跟她深深接吻。
他很急迫。
他按住她的腰身,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他勾着她的软嫩深深需索,那样的深吻就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充满男女欲求,诉说着迫切的想要。
盛渺哪里受过这些?
她挣扎,身体摩擦着他的,电流乱窜。
陆怀序忽然就按住她的腰身,他的黑眸里染着意味深长,他低低哑哑地叫她不要乱动了,他说他要忍不住了。
盛渺低头,看见西裤那儿明显的隆起。
她不敢再动,她在狭窄的车后厢被迫地搂住他的脖子,而后她便低低地叫出声来,因为陆怀序按着她的腰身……
他没有真的来。
但是行驶的房车细微地晃动着,这种类似偷情的刺激,让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特别是陆怀序喝了红酒。他轻抚她的脸蛋,嗓音低哑:“渺渺,我想得身上都疼了。”
盛渺不堪极了。
她紧搂着他的脖子,她不许他再动了,她趴在他的肩上喃喃开口:“陆怀序,你为什么要折磨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或许还有丈夫。”
“你还要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守贞?”
盛渺没有说话。
她一边自我鄙视着,一边贪恋他的男人温柔,她想原来堕落这么的容易。
她的脸贴住他的脖颈。
她才发现,陆怀序发烧了……
……
陆怀序的身体,是为小陆言手术落下的病根,上次淋了雨没有好好保养……
这会儿烧得厉害。
盛渺请来了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所幸凌晨时他的烧退了些,不到39度了。
盛渺松了口气。
陆怀序穿着睡衣靠在宽大的床头,他想起来冲个澡,但是盛渺给拦住了:“医生说退烧了才能洗!你先躺下,我端粥过来喂你。”
她少有的体贴。
陆怀序在灯下静静看她。
乌黑顺滑的长发,小巧精致的瓜子脸蛋,皮肤白晳软嫩……最近又养了些肉起来,看着娇贵了许多。
若是不经意间,他恍然会觉得,那个事情没有发生。
盛渺没有离开过他。
她也没有失忆。
她一直好好儿地在他身边,而他这次也不过是寻常的感冒,她如平常一样照顾着他……陆怀序眼神温柔,没有了之间的冷淡。
半晌,他说好。
盛渺去附带的厨房,给他熬粥,想不到的是他不听话,竟然还是起来冲了澡,干净清爽地靠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等着她的粥。
盛渺端过去,陆怀序未动,明显就是示意她喂自己。
盛渺垂眸,长睫轻轻颤动。
方才陆怀序半昏迷时,她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就是离开陆怀序重新开始生活……他太危险了!
临走前,他生着病,她很愿意让着他。
其实仔细算算,他除了阴晴不定了些,除了喜欢占她便宜,其他方面真的还好……他亦没有真的为难过她。
他们的那些男欢女爱,大多是半推半就。
盛渺坐在陆怀序身边,她体贴地喂他,一边轻声说:“里面放了瘦肉,清淡营养!您吃完了睡一觉,明天清早病应该就好了。”
陆怀序直勾勾地望着她。
他的眼里,流露出男人的意思来,他总是这样看她。
盛渺微垂了小颈子。
她没有反抗他,任由他将自己拉到身边,她已经决定离开他,所以现在算是最后一次吧!
她心里知道,她喜欢他!
但她抗拒这种喜欢,准确地来说,是害怕。
因为她不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真心待自己,她不信他们能有未来……她内心饱受着道德的束缚跟折磨,由着他伸进衬裙里,扯开薄小的料子。
一切,都是慢条斯理的……
他发着烧,不能真的做,就只能这样喂着她,一下下的折腾着的时候,他的黑眸紧盯着她的反应,她趴在他的肩上靠在他的怀里,而那碗粥早就在一旁冷掉……
他们分享了彼此的身体。
盛渺第一次主动,她含着他的喉结轻轻地咬,她声音低而破碎:“陆怀序,我们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