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拿起棋子,直接把徐老的“马”给吃掉了,然后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广阔天地任他们自己闯就是了,总不能这路上遇到点坎啊、坡啊的,我们这些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要出来给他们铺路修桥吧。”
说到这,就见徐老的炮就飞了过来,直接来打秦老刚刚吃掉徐老马的那个车。
秦老见状赶忙伸手拦道:“我没看到,这不算,悔一步,让我悔一步。”
徐老呵呵笑着:“那你把我的马还给我。”
秦老一边将棋摆回了吃马前的样子,一边接着说道:“这郑家的老二,是得罪人了吧?”
说着,秦老扭头看向了秦川柏,老爷子清楚,秦川柏和郑广平的大哥郑六浮的关系。
秦川柏看到父亲的目光,坐直了些说道:“我听国正说,有巡视组去吉山了,看样子,应该是您预料的这样。”
秦老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看向棋盘说道:“生活作风错误,也是错误,身居高位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给下面的人起到榜样的作用,他郑广平也不例外。”
说着,秦老落了一子,然后感慨道:“还是太顺了。”
梁国正闻言看了一眼秦川柏,然后便酝酿了一下问向秦老:“那您老的意思是?”
秦老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意思,你是吉山的主官,你来决定,这人啊,早摔跟头,比晚摔跟头要好,二十岁就摔了跟头,起来掸掸土,还能接着走,等到六十岁再摔跟头,就怕站都站不起来喽。”
说着秦老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补充道:“年轻人,没经历过咱们这么多,想有挫折,都找不到机会,你说是吧,老徐。”
徐老还是淡淡笑了笑,既没回应,也没有表态。
梁国正见状,看了看二老,然后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明白了秦伯。”
而次日,凌游坐在办公室里,拿出手机给郑广平打过去电话,打算确认郑广平什么时候到陵安出席开幕仪式,可打了两遍,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于是凌游又打给了吴瑞,但结果还是一样,吴瑞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
一时间,凌游低眉思索了起来,结合郑广平前段时间的那些传言,不禁让凌游的内心,泛起了一丝不安。
想了想,凌游把电话打给了郑谨川,这次不一样,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
“凌游哥。”郑谨川的语气很低迷。
凌游闻言没有直说,而是笑道:“谨川,陵安县的冰雪乐园明天开幕,你什么时候来?哥给你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