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艘游轮又是怎么避开各国的卫星侦查,绕过阿非利加人的海岸警备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市的港口中,就不得而知了,但以有关部门对奸奇的了解,这艘船就算直接出现在内陆城市的广场上也实属正常。
重点在于,这一次阿非利加人得靠自己来解决问题了,毕竟通过现有的情报分析,即使在最乐观的预计中,黄土区在未来的战争中也抽不出人手来在全球范围内进行防御了。
在世界末日下,大家都得靠自己了,无外乎就是谁坚持的时间更长而已。
在黄土区科学院内部,几位大科学官已经对这个世界结局预设了几个结局,最坏的结果自然就是变量没能在这个世界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世界按部就班的被混沌邪魔所淹没,并最终进入另一个轮回,继续这无休止的折磨。
最好的结局则是变量完美的踩在了每一步节拍上,让这个世界被释放,打破时间线闭环,让自由意志回归于每一个灵魂,黄土区以及其他届时依然幸存的文明将会步入光明的未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概率小的微乎其微。
且不说在那不知道多少次的轮回中,这个世界的灵魂是否依然还能承受住时间循环被打破的余波,光是扎根于这个世界所有灵魂深处的混沌污染就无法解决。
“打破循环,重塑这个世界,牺牲所有能牺牲的,是最好的结果。”在科学院内部,几位大科学官正因为对这个世界结局不同的理解而互相争论。
“生命没有原罪,时间循环虽然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我坚决反对你打算推翻一切的想法。”那位女性大科学官这一次没有带着面具,她用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位同伴:“你的想法和行为,和混沌有什么区别?”
“你难道不明白么?”固执的大科学官用自己的机械义眼在空气中照出一面光幕:“看看这些聆听者的名单,从我们发现第一个聆听者开始,截止到现在在我们控制下的聆听者数量已经超过了五万七千人!时间循环并不能彻底让我们的灵魂忘记过去,我不知道这套循环系统是原理如此,还是因为长时间运作出现了问道导致了这个结果,但既然技术可以通过聆听者这种方式重现,那么混沌信仰呢?”
他环视着整个会议室:“有关部门每年提交的所有侵蚀事件报告,那么多混沌崇拜者,有多少是被诱惑成为混沌邪神的信徒,又有多少人,也许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就从一名父亲,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变成了混沌崇拜者?没人知道,也没法统计,如果我们真的侥幸抓住了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能保证,潜藏在我们灵魂深处的记忆不会再次复苏?”
“这一切都建立在徐逸尘确实能把这个世界从混沌手中拯救出来,你们可以以后再吵。”另一位大科学官把议题切到了下一项:“毕竟,他成功的可能性确实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