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点点头:“全完了,很快也会轮到咱们!”
“那咱们怎么办?”牛录忍不住道。
“你想怎么办?想活下去还是战死这里?”鳌拜低声问道。
“当然想活了,我儿子才两岁,出来的时候我老婆又怀孕了,若是我战死这里,家就完了!”牛录叹道。
鳌拜点点头:“要是想活命便听我的话!”
“可是瓦克达贝子怎么办?”牛录明白鳌拜的意思。
“瓦克达他已经决定死守这里,好牵制住明军为摄政王赢得一线生机,劝不动的。”鳌拜叹道:“不过摄政王都逃了,咱们也没必要硬撑在这里。放心,只要能逃回北京,没人会治咱们的罪的。”
大败之极,能逃回北京的又有多少?八旗军倾巢而出,北京剩下的青壮本来就没有多少,怎么可能被治罪,牛录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鳌拜将军,我听您的!”牛录重重的点头,鳌拜曾经在阿济格兵败之时带着孤军成功逃过长江逃回了北方,逃跑的能力可见一斑,所以有他带领,牛录及他的手下对逃回北京充满了信心。
于是,鳌拜带着这三百人向东出击,和明军厮杀一会儿后又向南移动,因为明军并没有围死南面,鳌拜等人成功的从南面厮杀出去,逃出了战场。
有人逃跑,自然有其他人跟从,看到鳌拜等人成功脱逃,更多的八旗兵也向南面逃去,逃跑的人数越来越多,再也无法制止,战线一下子溃乱了起来。
瓦克达惨笑着,提起了铁枪,带着最后的几十个亲兵向着明军冲去,很快便消失在乱军之中。
“我砍下八旗将领首级了!”一个关宁军士兵攥着瓦克达的人头,狂笑着,其他关宁军士兵嫉妒的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的向着逃跑的八旗兵追去。
八旗兵已经溃逃,正是收割人头的时候。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只要追上去狠狠的一刀,便能得到三十两银子,简直和捡钱一样。
而随着瓦克达部兵败溃逃,马闯分出一半的部下随同关宁军一起追赶,激战了大半天的战场平静了下来。
夕阳斜照在战场上,照耀着漫山遍野的尸体,照耀在无数丢弃的兵器上,沾满鲜血的刀剑被阳光照射,反射出妖艳的光芒。
踏着夕阳之光,在一队亲卫的护卫下,陈越骑马来到厮杀的战场,看着战场上的情形,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