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唐王登基的只有桂王潞王惠王三人,其他的藩王不需多虑。桂王远在广西,暂且不用考虑,而在杭州的潞王、在台州的惠王距离南京很近,在群臣中的呼声也很高,若能除掉这两个人,唐王登基才有指望!”刘孔昭咬着牙,阴恻恻的说道。
郑芝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放心吧,这件事便交给郑家!”
惠王潞王虽然地位尊崇,却不过是两个失去藩国的王爷,身边的护卫也并没有多少,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以郑家的实力除掉算不得太难。
又和郑芝豹商议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刘孔昭才告辞而出,郑芝豹也没有送他。
离开秦淮河,刘孔昭快步入了一个小巷,从小巷另一端出来之时,已经脱掉了书生长袍换上了一身短装,便是面容也有了少许的改变。觑无人跟随自己之后,刘孔昭信步向内城而去。顺着正阳门大街走了一段之后,又拐入了一个小巷,在一个僻静的院落前停下脚步,轻轻地叩打着门环。
院门轻轻打开一条缝,一个仆人看了刘孔昭一眼,开门放他进去,门又重新关上。
在院内一间客房内刘孔昭静静的坐着,两个多时辰以后,直到天色都要黑了下来,院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穿蟒袍的太监信步走入了院子,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韩赞周!
“韩公公可是让本伯好等啊!”刘孔昭不悦的说道,和韩赞周都是南都的老人,北京陷落之前一个是南京镇守太监,一个是掌握兵权的勋臣,二人没少打交道,说话间也很是随意。
“唉,当差不自由,刘伯爷莫怪。”韩赞周叹道。
“你可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内宫太监的第一人,看你这副样子,好像谁给你气受了一样?”刘孔昭看了看韩赞周的脸色,诧异的问道。
“伯爷你不知道,当今乃是最难侍候的一位皇帝,我在内宫也没你想的那么得失。虽然在内宫我的位置最高,但至少还有两人对我并不服气,我也拿他们无可奈何。”韩赞周摇头道。
“让我猜猜,这两个人一个是不是御马监太监李辅国,另一个是不是司礼监随堂太监田成?”刘孔昭笑着问道。
“伯爷您英明,正是这两人。咱们这位陛下啊,便是重病也都不忘制衡之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随侍病榻前的机会,乾清宫一切事情现在都由李辅国负责。”韩赞周满脸落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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