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看着刘能,郝摇旗皱起了眉头。不久前在德安府放了这小子,没想到倒不依不饶了起来。
“怎么,当了个节度使就看不上老朋友了?”刘能冷笑着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你乃球的。”郝摇旗没好气道。
“呵呵,还真以为当了个节度使就成了人物了,李自成都他娘的死了,你嚣张个锤子!”刘能不屑的道。
“你说什么?”郝摇旗大惊,一把抓住了刘能衣服前襟,一把把刘能拽了起来,“给老子说清楚点。”
这几天来,一股又一股的败兵涌入武昌,都说主力大败,不过对李自成的行踪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李自成受伤,有说正在重整军队准备再攻九江,让郝摇旗不知道该信谁。
“松手,松手我就说。”刘能用了掰着郝摇旗的熊掌,却怎么也掰不开。
冷哼一声,一把把刘能攘在椅子上,搬了把椅子和刘能面对面的坐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刘能,“快说!”
“我说郝大将军,老朋友来了,你是不是该先上杯茶水啥的。”刘能惫赖的笑容让郝摇旗恨得牙根痒痒。
“再说屁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出去?”郝摇旗冷笑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刘能再不敢胡扯,脸色严肃了下来。
“你也知道我原来在九江城,八旗兵突然出现在九江城北岸,驻扎长江北岸的左梦庚举众投降,并派兵偷袭了九江城抓住了督师袁继咸。
我带着几个手下辛苦杀出城去,然而水路陆路都被左梦庚和清兵封锁,只能向南逃到了南昌城。
在南昌,我就听说大顺军在九江以西遭到八旗骑兵偷袭,十多万大军崩溃。正当我想办法搜集情报好带回扬州时,突然有一个叫程九的农民,提着一颗脑袋来到了南昌找到官府,说是杀了大顺的皇帝李自成。
我当时大惊,凭着锦衣卫的身份查看了首级,就见到首级上少了一只左眼,长相和传说中李自成的相貌很是相近。恰巧有顺军溃兵从九江逃到了鄱阳湖,被官兵抓到押解到南昌,让溃兵辨认之后,确定真是李自成的首级。
当时我就想,既然李自成已死,大顺就算完了。
郝兄弟你是大顺的将军,总不能跟着大顺殉葬吧,为了郝兄弟你的前途,我放弃了回扬州的打算,不辞辛苦、翻山越岭、千里迢迢来到了武昌城。
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郝兄弟你,让你知道后早做打算。
你看,兄弟我够意思吧!”
刘能说完,笑呵呵的看着郝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