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的队伍原本就是流民军,军纪一直很差,行军时队列走的歪歪扭扭不说,士兵们还边走便拉呱。
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把总才想起来赵金,“咦,这赵金怎么还没有回来,拉屎再慢也该回来了吧。”
“是不是当了逃兵了?”满脸胡须猜测道。
“不会吧,他当逃兵能逃到哪去,脱离了队伍说不定会被明军抓去杀头,扬州的平南军凶恶的很,就算投降了也不放过。”
把总又等了一会儿,见赵金还没回来,只能去和他的上官说了。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骑马行走在队列中的刘忠耳中。
刘忠愣了一下,一挥手,“别管他,一个小兵而已,等到了前面村子,想抓多少兵就能抓多少。”
一个身影隐在田间麦浪里,等着队伍离远之后,立刻发力向着东方狂奔,正是那逃兵赵金。
顺着田间小路一路奔跑,只用了小半个时辰,赵金便看到了宽阔的运河。正在他扶着腰喘息的时候,一条小船从苇荡里划出,两个手举火铳的明军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敌情司的?”扬州总督府,陈越看着跪在面前的赵金淡淡的问道。
“回侯爷,属下是敌情司,官职为总旗。数月前跟着刘能大人前往归德,奉命打入了刘忠军中。”
赵金把自己的身份说出,然后又把刘忠奉命带队征粮抓丁的事情说了。
“满鞑已经布下了陷阱,每路征粮的绿营兵数量众多,相互间隔只有十多里,后面还缀着三千蒙古骑兵。若是我军骑兵再去偷袭,必然会落入满鞑的陷阱。属下探知这一消息,便于半路趁机跑了出来,向侯爷报信。”
“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不过刘能现在不在扬州,你可以去找何禄何主事报道。”
看着这赵金下去,陈越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微笑。
“陷阱,伏击,有意思!”
“侯爷有什么想法?”一旁的钱枫林微笑着问道。
“钱主事又有什么想法呢?”陈越笑着问道。
“满鞑部下了陷阱,每支绿营兵都有数千之多,光是绿营就非余枫骑兵所能对付,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三千蒙古骑兵。一般常的做法自然是把骑兵收回来了。”钱枫林道。
“哦,还有其他做法吗?”陈越饶有意味的问道。
“当然。清军之所以派出大量的绿营兵出去抢粮,看准了我扬州城兵力薄弱,不敢分兵出城作战,这才有恃无恐。可是他们却忘了,这扬州是谁的主场,咱们的步兵自然不能轻易派出,别忘了还有水营,这城外的运河可是还控制在咱们手中。
既然他们布下了诱饵,咱们就何妨上当一次,先吞下诱饵,再狠狠的咬他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