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钱大人指教!”陈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无他,陛下只不过是不知道该如何封赏罢了。侯爷您刚刚以救驾之功得封侯爵,这次又迅速平定了福王之乱,按照这个功劳爵位再升上一级理所当然。可是侯爷您才刚过二十岁,若是现在就封您为公爵,以后您再立大功又该如何?
您是大明的柱国良将,陛下不能不用,可又不愿将来功高不赏导致君臣之间出现嫌隙,所以陛下也很为难。
朝廷以及多日讨论该如何封赏于您,可一直拿不出具体的主意,就是这个原因。”
“那钱大人以为,本侯该怎么办?”陈越问道。
“侯爷您不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吗?”钱谦益微笑道。
“哦!何以见得?”陈越饶有兴趣的问道。
“侯爷您自入南京以来,虽然看似飞扬跋扈,其实做事都有深意。您拿下一干勋贵为陛下为朝廷弄到了大量的钱财,这本是好事谁也说不出什么,可您偏偏同时又抓了很多士绅,这可就得罪了许多的官员。
同时,您又霸占了魏国公府,须知道这魏国公府当初可是太祖未称帝时的吴王府,岂是能随便霸占?以侯爷您的睿智不会想不到这点。
然后,您又流连青楼妓院,与普通士子争风吃醋打人重伤,并仗着自己的权势强行霸占青楼的头牌。
这一件件事情难道不是侯爷您设计好的,为的是让人弹劾于您,然后给陛下以借口,趁机处罚与你,功过相抵,也好免去陛下无法封赏的难题。
侯爷,不知本官说的是也不是?”
钱谦益捋着胡须,微笑的看着陈越,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样。
“呵呵,钱大人,人有时太聪明可不见得是好事。”陈越垂下眼皮,淡淡的道。
“哈哈哈,侯爷啊,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算计虽好,可忘了算您自己现在的声誉威望,你虽然犯了几个错误,可并没有多少官员弹劾于您。老朽不才,愿助侯爷您一臂之力,帮助侯爷早日离开南京,去战场上再立新功!”
钱谦益哈哈大笑,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陈越,他相信自己看透了陈越的想法,不信陈越不领情。
果然,陈越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和钱大人共事,可真是赏心悦目啊!”
真是久旱逢甘霖,瞌睡有人递过枕头来,陈越早想离开南京前往扬州,好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钱谦益倒是识情识趣的凑了过来。
一对大小狐狸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