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县衙大堂,满清正白旗牛录额真阿布勒正满脸阴郁的端坐在桌案之后,静静的听手下旗兵阿克敦禀报事情经过。
死的八旗兵呼塔布乃是他的内弟,一想到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听到弟弟战死时的暴怒情形,阿布勒就不禁心里发颤,对面前这个和呼塔布一起出城却独自逃回的阿克敦更加的恼火了。
“我们在城楼守城时,看到城外有明军游骑,便想着抓来逼问。谁知我和呼塔布出城没多久,便中了明军的埋伏,呼塔布的战马被明军绊马索绊倒,他摔下战马被明军杀死。
明军人数太多,我只能逃回报信,然后在带着人前去为呼塔布报仇。”阿克敦向额真大人叙述着事情经过。
“你不是带人去追了吗?杀死呼塔布的明军首级呢?”阿布勒冷冷问道。
“我,我带着二十多个兄弟追了出去,可,可是追到了西面的山口,山路变得突然很窄,两面山坡怪石嶙峋,我恐怕遭到明军的埋伏,便,便带人撤退了回来。”
阿克敦低着脑袋,等着迎接阿布勒的滔天怒火,自己和呼塔布一起出去,呼塔布战死自己独自逃回,小心眼的阿布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然,阿布勒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整个大堂的空气都几乎冷凝了,几个被抢得年轻女子畏惧的躲在房间一角,生怕阿布勒的怒火会发到她们身上,这一个月来,她们见过太多的人死在这个凶残的鞑子之手。
阿布勒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腰间的钢刀,想了想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面前的阿克敦可不是下贱的汉奴,惩罚可以却不能太过分,哪怕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没权利轻易把他处死。
“几个没见到踪影的明军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还配做我八旗的勇士吗?我看你连下贱的尼堪都不如!”阿布勒怒气冲冲的呵斥着,心中拿定了主意,一有战斗就把阿克敦选作死士,让他死在战场上,好消自己心头之恨。
“是,是,请额真大人责罚!”阿克敦单膝跪在地上,低着脑袋道。
“你先下去领二十军棍,然后再去给我查查,杀死呼塔布的到底是哪里的明军!”发了一通邪火之后,阿勒布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冷冷的吩咐道。
“喳!”阿克敦答应着退了出去。
“你,过来!”等阿克敦退出之后,阿勒布一指角落里的一个汉女,冷冷的命令道。
能那女子哆哆嗦嗦的走近时,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了桌案上,扯掉后裳,狠狠地压了上去。心中泄不掉的邪火,就发泄在这些汉奴身上吧!
大堂里顿时传来重重的喘息之声,听得刚走出大堂的阿克敦不住的冷笑。
阿克敦很有效率,刚领过二十军棍,便调查起明军的情形。他逼问好些城内的百姓,得知西面三十多里是一座明人的集镇,然后又以家人的性命进行威胁,逼迫几个明人百姓去西山镇探查明军的情形。
很快,派出的明人百姓回来了,带回来了明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