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太太看着清舒冷着脸,语气不善地问道:“不知道什么事劳林大人大驾光临?”
谭老爷听她语气就知道要遭。
清舒看了谭太太一眼,面露鄙视道:“听说你们要让经业与我妹妹青鸾和离,敢问我妹妹犯了什么错?”
听到这事,谭太太怒火再控制不住了:“你还好意思问她犯下什么过错?我生病不来伺疾也不准夫婿拿钱给我治病,这样的儿媳妇谁家敢要?”
清舒冷哼一声说道:“经业一年俸禄加上杂七杂八也就三百多两银子,请个客送个礼这点钱都不够,他能拿得出大几千银子给你治病?说得好听让经业拿,其实还不是要用我妹的嫁妆。”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想用我妹的嫁妆还摆着这么一副嘴脸,真当你是祖宗得捧着你。”
一句话将谭太太气个了倒仰:“你们家的女人我们可消受不起。”
清舒不屑地说道:“这儿可是我妹花钱租的,你这么有志气现在就搬出去,那我还敬你三分。对了,和离之前将我妹送回去的节礼钱折算还回来。拿去给乞丐,也比给狼心狗肺的人用强。”
谭太太朝着谭老爷吼道:“快去将谭经业那逆子叫过来。”
清舒嗤笑一声道:“我就奇怪了,你哪来的脸骂经业呢?他有爹娘却比孤儿还不如,自小吃着馊饭大冬天连件薄棉袄都没有还得被下人的孩子殴打。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恶事,这辈子才修来你这样的亲娘。”
谭太太恨不能上前撕了清舒:“你个贱人,你说什么?”
清舒都没掩饰自己的鄙弃:“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想我妹妹像个丫鬟一样给你端茶倒水伺候着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嫌我妹,就你这样的恶妇谁家娶了那才是祖上不积德呢!”
谭老爷也没想到清舒说话这般不留情面,但他还是忍着气说道:“林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们夫妻对三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
清舒冷嘲道:“经业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想怎么磨搓他我管不着,但想磨搓我妹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要他们和离可以,让经业写了和离书来,只要拿到和离书我立马带她跟两个孩子回家。”
谭老爷没想到竟然态度竟这般强硬:“林大人……”
不等他将话说完,谭太太就抢先说道:“初初跟康康是我们谭家的孩子,你可没资格带走。”
清舒可不怕她,说道:“有没有资格带走可不是你说了算,得官府来判。只要顺天府府尹知道谭经业当初在你手底下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看他是将孩子判给你们还是给青鸾。”
见谭太太还要再说,谭老爷说道:“你闭嘴。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谭家在京城臭名远扬你才高兴?经魁可是要参加五月的会试,你就不怕影响到他。”
谭经魁是谭太太的七寸,这话一落谭太太就将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倩儿,扶太太到房中休息。”
等她回房后,谭老爷说道:“林大人,她这是病糊涂了所以口无遮挡还请你见谅。”
清舒可没给他留面子,说道:“可我听青鸾说昨日你也说要让她跟经业和离的。谭太太是病糊涂了,难道你也病了不成?”
谭老爷面皮抽了抽,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说道:“昨日我也是着急上火,所以说话失了理智,其实我那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