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端了一杯茶朝着清舒走了过去,结果在离清舒三步远就被红姑给拦住了:“给我吧!”
自听到清舒说会有人对她不利红姑就开始提着心,所以这个时候她不会让任何生人靠近清舒。
婆子一愣。
陆氏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说道:“吴妈,将茶交给红姑。”
吴妈得了吩咐立即将茶递给红姑,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清舒接了茶后就放下了。她自喝了易安送的宫中特制的花茶后就再不愿喝普通的花茶,没有的话她宁愿喝白开水。
坐下以后,清舒问道:“三婶呢?”
陆氏苦笑一声说道:“去了铺子,我让她关门照顾爹她不愿意。”
清舒有些愕然。
陆氏垂着头说道:“自三姐病逝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娘就不愿再跟爹说话了。爹病得越来越严重她也不管,只一味地在铺子里干活。”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这是在怪三叔?”
如今只希望三叔不要将乐文的事说出来,否则的话三婶连乐文都要怪上了。也幸亏她从不管三房的内务,不然的话她怨恨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仅怪公爹她也怪我,她觉得若当初我们同意让三姐住在家里,三姐就不会死。”
清舒摇摇头道:“她这是钻了牛角尖,只希望她能早日想开。”
要是三婶想不开一直这样,这么一大家子会因为如蝶的病逝再不负昔日温馨。
陆氏无奈地说道:“希望如此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这亲戚之间有困难帮助下是该的,像圆姐儿耳朵受伤她二话不说就拿钱出来。可让她养着如蝶跟森哥儿她是不愿的。出嫁的女儿了哪能让娘家人养,而且林如蝶还喜欢搬弄是非。可惜这些道理没办法给张氏说。
正说着话吴妈又端了糕点跟一碟梨子进来,红姑如刚才那般接了东西让她出去。
清舒刚才在来的路上吃了两块糕点这会并不饿,所以没动。陆氏哪怕有些饿了,作为主人在客人不吃的情况下也不好动手。
过了一会,薛太医过来了。
他给林承志把了脉,再仔细检查一番后皱着眉头问道:“请的哪位大夫看过?”
“请了三位大夫,其中还有和春堂的张大夫。”
“将方子给我看下。”
“奇怪,这三道方子都是对症的,怎么会没用?”
陆氏有些懵。
薛太医沉吟片刻后说道:“今日煎的药应该还在,端给我看下。”
清舒面色一变,这么说来怕是三叔这病有蹊跷了。不过也是,上次跟他谈过以后三叔明显是想开了。而他身体一向硬朗,若不是有人害他身体早就应该康复了。
屋子比较暗,药钵端过来后薛太医直接将药倒在门口的走廊处。然后从药箱取了一根银针,将这些药材一一拨弄开。
就在这个时候吴妈不知不觉靠近了清舒,在离清舒一步远时红姑拦在清舒前面看着她说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