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笛也不喝酒,他改喝茶了:“景烯,将你这半个月查探到的消息与我们说下,我们一起商议下。”
符景烯也没隐瞒,将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说完后他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根本我打探到的消息表明,刺杀按察使管大人的幕后主使就是他。这人恶贯满盈犯下的罪罄竹难书,这次我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还安徽百姓一个清明世道。”
满通说道:“其实这事我也猜测是贺蒙干的。这些年,他想方设法逼迫那些官员妥协与他同流合污。不顺从的,就会用下做手段除掉。”
祁向笛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景烯,这人非常危险,你查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防备他狗急跳墙。”
怕他年轻气壮跟贺蒙明刀明枪对着干,祁向笛又说道:“必要的时候得虚与委蛇,等搜集齐全证据再将他绳之以法。”
满通听到这话不由侧目。
符景烯笑着说道:“舅舅,我知道的。”
满通沉默了下说道:“贺蒙自掌权以后霸道又蛮横,威逼布政使按察使都听从他的,在军中更是搞起了一言堂,稍有不从轻则被打骂一顿重则会丢了性命。布政使暂且不说,军中许多人都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只是碍于他的淫威不敢反抗。”
符景烯问道:“世伯可有人选?若有的话我找机会去接触下。”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贺蒙在军中搞一言堂且任人唯亲,下面的人肯定会有所不满。
满通还真知道一个,说道:“贺蒙有两个心腹,一个叫毛东方一个叫狄海明。几年前狄海明相中了军中袁宇袁百户的妹妹,想娶其为二房。袁宇的妹妹不愿意,谁想狄海明求了贺蒙,然后贺蒙出面为他跟袁宇提亲说亲上加亲。”
符景烯真觉得长见识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贺蒙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要知道稍微有些骨气的姑娘都不愿为妾。贺蒙还说什么亲上加亲,这分明是结仇了。不过从这件事看出贺蒙是个非常狂妄自大的人,他只照着自己的心思与想法行事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祁向笛问道:“后来呢?”
满通点头说道:“那姑娘不愿为妾,跑到庵堂要剃了头发做姑子。一般人到此也就算了,可这个狄海明威胁庵堂的师太说若敢给她剃度就一把火烧了庵堂。那姑娘也是刚烈的,当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那个袁宇没反抗?”
满通摇头说道:“袁宇不仅没反抗,还将他一个远房表妹送给狄海明为妾,前年他还升为了副千户。”
“很多人暗中都骂袁宇没骨气,卖妹求荣,是个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据我所知袁宇与她妹妹感情很好,当时狄海明求亲的时候他也是一口回绝的。”
符景烯明白过来了:“世伯的意思是这个袁宇面上巴结讨好狄海明,实则对他恨之入骨。若是给他机会,他一定会为妹报仇的。”
满通点头道:“对,我觉得他这般做只是在隐忍。狄海明最大的靠山是贺蒙,没了贺蒙这个靠山他想找狄海明报仇也不是难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具体的还得你自己去查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