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鼠胆包天

人的胆量有时候是会受环境影响的。

最初威廉贿赂老鼠的时候，老鼠外表还会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心里也往往会因为受贿而紧张，海军的纪律，在他看来依旧是高悬于顶的那把利剑，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威廉当初向老鼠行贿的时候，还需要做诸多手段，才能让他安心。

但现在，多年来无人监管，受贿许久都没有受到惩罚，原本胆子并不算大的老鼠，也变得“目无王法”起来，不光不介意在各种场合与威廉勾搭，甚至主动担任起帮助威廉扩大行贿网络的角色来。

一年之前，老鼠在威廉的资金支持下，办了一个接收东海海军军官的高端俱乐部，原本威廉曾想将俱乐部的地点转移到哲普的海上餐厅巴拉蒂的，结果哲普死活不同意，威廉只好作罢，没有搬迁俱乐部。

这间会员制的俱乐部里面有各种享受的娱乐方式，专门用来招待老鼠邀请的东海海军军官。

除了第十六分部的老鼠外，东海如今还有许多分部的军官，甚至是分部最高领导者，都成为了俱乐部的会员，他们尽管不像老鼠一样在腐败蛛网中陷的那么深，和威廉差不多达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关键时刻，就一些政策和管辖海域内的动向做交流，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这种习惯保持下去，这些人迟早会越陷越深，现在其实已经有这种苗头了，俱乐部的海军大多都知道，老鼠和阿龙一伙人有些关系，于是对于法莱斯王国的求救，一直都会和老鼠通气。

“曾经有分部的海军去抓捕恶龙海贼团，而且事先因为清楚他们是从伟大航路过来的罪犯，特地派遣了五艘军舰，结果还是被恶龙海贼团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老鼠皱眉说道，“现在分部的海军基本都清楚，我们不是阿龙这一伙人的对手，大家都不想接触这个麻烦，所以对法莱斯王国的求救只好视而不见了。”

老鼠看了眼威廉：“而且在我解释过后，他们也明白，如果本部来人的话，俱乐部的成员们全都难以讨到好，还有，说不准到时候会让我们这些分部的人去做炮灰，还要追究我们的失职，所以大家也都尽量将消息瞒着本部。”

“光瞒是没有用的。”威廉背着手走在路上，他脚下好像每一步都经过丈量一样，无论是速度还是距离，自进入花园一路走来几乎都一模一样，而且他上身晃动的幅度极其微小，也十分平稳，如果不是眼看他迈腿，光看他上半身，可能会被人误认为他是脚不沾地的凌空漂浮前进。

这样走的时间久了，就算是实力平平的老鼠和安东尼奥，也发现了那么些不同。

不过这对威廉来说其实稀疏平常，拥有【禅之剑术】专长的威廉，是个颇通禅理的人，对个人实力修炼方面的体悟，也不像许多人那样粗糙，而是将修行逐渐融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生命归还”控制周身百骸，“一心流”的步伐，“鱼人空手道”的重心，三者结合，就是导致威廉这样行走的原因。

不理会老鼠和安东尼奥两人的惊奇，威廉继续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同时说道：“阿龙是因为甚平成为七武海，才被世界政府特别释放出来的，他们不可能不清楚阿龙跑去了哪里，他们也很清楚，以阿龙的实力，在东海没多少人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