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母亲肯定要询问的。
她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都不敢出去了。
之前在军舰上,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模样,还觉得无所谓。
此时看到了自己的丑态,她不好意思去面对陆宴北了。
在房间磨磨唧唧好一会儿,直到房门被叩响,她回头看了眼。
同样换了衣服的陆宴北,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了?”
从她眼神中瞧出不安,男人长腿快步进来,低声问道。
苏黎抿了抿唇,低头,像是要找什么东西躲起来。
“不舒服?”
对女人微妙心思不理解的陆少帅,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眉心下意识紧皱。
“没有”苏黎摇摇头,声如蚊蚋。
顿了顿,才鼓起勇气看向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带着几分嗔怨:
“你何时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我都晒成了这副丑样,你还说我美。”
回来前一晚在军船上,她问自己是不是变得很丑,这人一脸深情地说很美。
真是骗子!
陆宴北愣了秒,明白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别说只是皮肤短暂晒黑了。
哪怕她真得出了意外,面容毁掉了,他依然会觉得很美。
美在他心间,而不是眼前所见。
可这话,冷硬如陆少帅,断然说不出。
拉下她捂在脸上的素手,陆宴北心疼地看着她脸上暴晒泛红的地方,皱眉:“回家弄些药膏敷一下,过几日应该会好。”
苏黎瞥他一眼,没好气,“我是医生,比你懂!”
男人笑,也不跟她争执。
“晚饭好了,下去吃饭吧。”
“嗯。”
两人一起下楼,苏黎想着今晚即将面对的事,突然有个疑点。
“你说陆建南费尽心思冒着风险对你下毒,可是几年来又没有其它行动,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以苏黎所想,陆建南此举如果是想让自己的兄长身败名裂,从此不能再跟他争权夺势,那他完全可以挑月圆月亏之时——
只需稍稍用计,便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届时,满城轰动,论他军功显赫,也抵不过人云亦云。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陆宴北明白她的意思,回头睨了眼,“你以为他没有行动?”
苏黎睁大眼眸,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