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范局,在横山给他跑了。”杨国侠内疚道。
“傻孩子,这怎么能全怪你呢!他们又不是普通罪犯,都是实打实的特种兵出身,不管是智慧还是身手都好逊色于我们。何况他们在横山窝藏了那么久,肯定为自己早准备了后路,别多想了好好休息。”范知文尽心安慰。
聊了会儿,范知文便辗转去了珩少的病房去探望探望了。
看到公安服,抬头一瞧还真让珩少小小吃惊了下,居然是公安局长。
“哟,范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呵呵这里是医院,您就随便坐吧阿,我这样就不招呼了哈。”珩少吃力地坐起来。
“对不住阿珩少,是我大意了,要不是给赫新运到了那批军火,菲瑟那帮人根本没有招架反击的力量,也不至于你险些丧命成这样子。”
珩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堂堂一个局长亲自过来道歉,其中的诚恳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别别别,范局您可别这么客气,我可受不了。军火那事估计悬疑很大,猫腻很多呢,您可别怪我多嘴阿,事实摆在哪儿,天网布置无懈可击,却是神不知鬼不觉走出了网,嗯哼说明了啥?所以阿我的范大局长,您还真别跟我道歉,您要真心想向我们广大市民补救一个作为警察的责任形象的话,我劝您还是对内部好好查查,不然以后您还得顶雷,直到您不在这个位置为止。”珩少关起门来直言不讳道。
“哎我说珩少,你这话也只能在这里说说,可不能说出去阿!你的这番话要是流传出去,整个小马官场都要震动。”小心翼翼行走官场的范知文闻惊阻止,实际上他也明白这其中确实存在的某种可能性,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说出来让人觉得居心叵测。
和范知文也算是接触颇多了,这次也算是真正了解了一次这位公安局长的官场老练,不用多想这次的事件公安局是必须负责的,而且还很重。而这位范局长仍然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可见稳坐小马市公安系统一把手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了珩少,你的人是不是在调查菲瑟和赫新贩毒的事?”
原来范知文并不是主要探望,而是特意找他问事来了。
说起贩毒一事,秦珩早就在和赫新初次打交道时盯上了,之后和菲瑟在小马产生摩擦时才发现了他们的合作黑幕。以前游手好闲,行走江湖的珩少最能明白,对于无论是靠赌术兼半黑社会经营的赫新一类人,还是专业黑道组织、训练国际特种杀手的地头蛇菲瑟一类人,他们靠什么生存,通俗的说靠什么赚钱?手底下的人吃的都是卖命的钱,只有巨额和更多,一点都不沾法律之外的生意是不可能够养活这帮人的,而对于统称为道上的人来说,什么来钱快就搞什么,毒品显然是最具有“前途”的。
珩少先是半空绕云啥也没说明白,想先探听范知文能说点什么,“你也知道我和他们都有恩怨,那些事说也说不清,总之一旦和这道上的人有接触,想躲也躲不掉。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调查他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这家伙还真狡猾,看来不先表达点诚意,是不太可能知道点自己想知道的事了。于是范知文摘下自己的警帽,表情稍微变得暗含积极性。
“珩少,咱们扪心自问,我这公安局办事是为公,你这虽然是为私,其实结果却是没什么两样阿,那就是要菲瑟和赫新这帮人受到惩罚。这虽然是机密,但是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们公安擅长刑侦,你的手下都是专门道上的情报搜集和小道探密,珩少是明白人,我的意思你应该了解。我们查到就在昨晚他们逃离后,在南京一带肯尼亚雇佣兵还进行了一次价值三百万美元的交易。交易的一方就是菲瑟的手下名叫阿南耶,另一方是南京当地的一家老帮会,时间是晚23点左右。”
经过昨天白天的血战,珩少和其手下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基本都在休息期,根本没有时间再做其他事,只有小坦克在珩少身边守候待命。所以范知文带来的这则消息,珩少是完全不知道的,不过据观察判断,范知文既然有意合作,那是长久的事又是共同目的,是不会特意编个谎话来探问的。
“范局不瞒您说,我还真查到了贩毒一事上关于菲瑟和赫新的秘密,通过这条道可以抓住他们,想必范局当初也是这样想才关注到这条线上的吧?”珩少再卖了个关子。
“哈哈,那珩少是不是可以带给我点什么消息,洗耳恭听。”范知文很是期待他能透露点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他们在我省阜阳建立了一座严密、大型的毒品生产基地,赫新是这座基地的总决策者,菲瑟是合作投资商,而且在那里边儿还存在军火交易链,据称和远东方面存在毒品和军火互换惯例。因为这座基地无论是赫新还是菲瑟都是花下血本去经营投资的,也给他们带去了不菲的利润和好处,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这座基地产生的系统交易链条。”珩少终于吐露些情报。
“也就是说,监控住这座基地和这条衍生的利益交易链条,就可以很快掌握菲瑟和赫新的行踪?其实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苦于我们查出来的只是简单的贩毒,实际价值大打折扣,有了珩少的这条线索,那就大不一样了。”范知文很是兴奋地说道。
找到可以契合的点,珩少和范知文私下里快速进入瞄准菲瑟和赫新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