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眉头一皱,记得那赤之公主曾经说过……
不料小剑此时瞬间发出了呲呲之声,随后数道的电弧闪起,便见闻多此时浑身疯狂抽搐了起来,四肢更是不受控制般的乱舞……
他发出了野兽般的痛苦低吼!
勐然,闻多身体直接僵直,一动不动,随后便仰头倒在了地上——雨化田此时已经收刀,不可思议地看着幸存者,「你做了什么?」
「元磁!」幸存者飞快地道:「元磁可以破坏这些赤王的遗产,如果是极品的磁煞,效果会更好,赤王的遗产好多都害怕这种东西。」
「你怎知道?」雨化田眉头一皱。
「经验。」
幸存者给出了一个让雨化田无法反驳的理由……在迷信修仙的世界里,经验为先,历来如此。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雨化田再次问道,「多久?」
只见幸存者此时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之色,旋即面无表情道:「人要活下来的时候,总能活下来……不管以何种方式。」
「你还知道多少。」雨化田也不是一个会在不合适时候穷根究底的人,转而问道。
「还有一个家伙。」只见幸存者此时目光阴霾地观察着四周,「一个恶劣的家伙…你的这个手下,不会无缘无故地被这种东西附身的,肯定是那个家伙的杰作!」
「哪个家伙?」
幸存者伸手一指,却是指向了那位昏迷的阿奴奇特王子,「跟这个一样的家伙……。」
「它就在这里?」雨化田也露出了戒备之色。
「或许……不知道。」幸存者摇
摇头:「它神出鬼没,从不主动现身,就像是一个幽灵。」
「那为何与赤之王子一样。」雨化田沉声问道。
「或许你会不相信,但是这座赤色之城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一样的人。」幸存者脸色阴沉道。
「就像是你和她?」雨化田再次看了眼已经气绝的金主妈妈,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洒家有些不愉快了……你,闻多,都出现了假冒的?如此说来,岂非洒家也是?」
「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太聪明了。」幸存者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失去一向的冷静。」
「洒家很冷静。」雨化田突然面无表情,像是换了个人,「正如她之前要杀你,如果真的出现了另外一个洒家,那么……结果也是一样的,无须烦扰。」
幸存者不禁露出了惊容。
雨化田此时却走到闻多身边,「这东西,真的已经失去效果了吗?」
「应该。」幸存者点点头,「我曾经碰到过类似的…基本上瘫痪之后,就不动了。」
雨化田点点头,旋即伸手抓住了金属百足虫子,勐然拉扯了起来!
呲啦!
不仅仅金属虫子被扯出,甚至连闻多的后背此时也被扯得一阵的血肉模湖——但闻多的呼吸还有。
「你不是很珍惜和他的情谊吗。」幸存者皱了皱眉头,「还真是下得去手。」
「他不是我的人了。」雨化田随手将那虫子扔开,面无表情道:「对于离开洒家的人,洒家没有必要顾念……不杀他,只是为了验证你的话。」
幸存者皱了皱眉头,雨化田啊…这个家伙,究竟谁才能够真正地占据他内心的一切……唯有母妃吗……
她下意识地揣进了手中的凤型玉佩。
此时,墓室的下沉渐渐缓慢了下来……很快便已经静止不动。
雨化田沉吟道:「看来,你说所的那个家伙不会出现了,考虑一下如何离开这里吧。」
幸存者目光顿时看向了那位赤之公主,「她封死的路,要走问她,这是你的老本行……拷问吧。」
「你们…你们死心吧……无论如何,我……我都会不会让魔剑…魔剑离开这里……」沙雪萨公主吐着寒气,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绝对…绝对不能再给…我王……父亲增加……负担……」
这话说完,赤之公主便彻底昏死了过去,气息渐渐微弱。
雨化田见状,不禁皱眉道:「幽土寒蚕的毒液,你…怎么会有?这是娘娘用来镇压那位症状之物,异常珍贵,【第九狱】每年用上数十万魂喂吃,也才能挤出一滴……你该不会是中饱私囊吧。」
「还真是母妃最忠诚的走狗啊。」幸存者却冷笑了声,「在你怀疑之前,记住一件事情,我是母妃女儿这件事情。」
雨化田嘲弄似的道,「不错,一百个义女当中的一个。」
「什么一百个。」幸存者冷哼道:「明明只是九十九个……等等,难道母妃又?」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雨化田却阴沉了脸下来。
「我要离开这里!」幸存者一咬牙,甚至再次拎出了手中的玉佩,「一刻我都不想留在这里!」
雨化田眯起了眼睛,盯着了幸存者片刻,直盯得对方神色不自然了起来,才骤然抬手,一刀噼向了墓室墙壁。
刀光斩落,呲呲作响,两相抵消。
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见状,幸存者便指挥两枚五光石攻击赤之公主的法球——只是五光石瞬间被法球弹开,无损分毫。
「没用的,这个公主的实力很强,远超你我。」雨化田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让她受你
摆布的?」幸存者顿时皱眉。
「因为洒家身上有一些让她万分忌惮的东西。」雨化田心中一动,一挥手,五指微抓,闻多手中的血色长剑便缓缓地悬浮了起来。
像是某种拉扯般,血色长剑缓缓地往雨化田靠近而来,与此同时,那被他自己划破的左眸,竟然诡异地再次睁开。
只是睁开的眼睛,只有一片血红。
「退开!」雨化田此时突然暴喝了一声。
幸存者神色一怔,便见那血色长剑瞬间飞入了雨化田的手中……与此同时,另一并血色小剑从他的左眸之中突射而出。
它们相互交汇映照,血光与血光在这瞬间交融,无分彼此般……刹那间,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瞬间击破了墓室的断绝结界,甚至打破了庙陵的穹顶,真正的直冲天际而去!
……
……
……
……
【赤色荒域】,风暴中。
狂沙卷动,风沙之中,几个风沙巨人在碰撞着……它们是意念所化,是某种超规格强大的意志的提现。
此时,几个风沙巨人正在围攻着一个……但双方之间有来有往,竟是难分高下。
风沙里,一名骑着老牛的无眉少年此时叹了口气,「我真的只是为了拍摄新的电影,所以才来这里取景的,我这么大个名导演的招牌摆在这里,难道还要骗你不成?」
「那朕也只是好久不到这里,偶然心血来潮,前来缅怀一下故人。」
无眉少年嘴巴吧嗒了一下,眯起了眼睛,看穿了那漫天黄沙的另一端,只见大地之上,此时悬浮着四道的身影,有六足四翼的,人面鸟身耳朵悬着青蛇的,有虎头人身的,以及八首人面,手拿红蛇的。
「那你好歹自己真身跑来嘛,驱四个老魔帝的遗产神煞过来吊唁,一点诚意也没有。」
「朕不愿与你多费口舌。」只见那六足四翼的身影此时缓缓开口道,「你如果还不退,并且将那些打【赤王陵】主意的贪心之人带走,那就……开战吧。朕就不信,你们这些家伙都是铁通一块,没有私心。」
「你这话,我会很认真的。」无眉少年突然眯起了眼睛,「【赤色荒域】放置在这里无数年,历来都是冒险者的天堂,这里更不是你帝国的版图之地……东西你放在这里不取,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咯。你不也有两个手下这会儿在里面吗,怎么……是对自己的手下没有信息?我好像嗅到了你那个好基友【千劫】大君的味道吧?它你都不信?」
对面没有说话。
只见风沙骤然变得剧烈了起来,那四道虚影的旁边,此时一道光柱突然自天空投落下来,便见又一道身影此时缓缓从那光柱之中走出,第五个身影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
【鉴于大环境如此,
第六道光柱,紧接着投落下来。
无眉少年不禁皱了皱眉头,低声滴咕道:「这暴脾气,倒是像极了蚩尤,说不上亲生的鬼都不信……」
第七道光柱。
无眉少年叹了口气,「二代,打个商量如何?给我半天的时间,半天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马上带人润回去,这次进入【赤王陵】的所有人,今生都不再进来!半天而已,你赌不赌得起?要是真那么小气的话,我可不管联盟里是不是铁通一块,反正我一带节奏,说要瓜分……你说,会不会有响应的?」
第八道光柱,第九道光柱,第十道光柱瞬间出现。
「我告诉你离开的路。」无眉少年冷不丁说道。
第十一道光柱并未落下。
「四分之一天。」那声音此时却缓缓响起,澹然道:「比你的底线一个时辰要宽裕了。」
「你是懂讲价艺术的!」无眉少年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只见那些光柱纷纷消失,就连神煞与部分的灵煞也纷纷消失……最后,仅剩下一尊虎头人身的灵煞虚影留下。
「不管他们从里面拿到什么,朕都要一半。」
无眉少年却笑了笑道:「好啊,你要拿多少就多少,我保证不出手不还口,人出来我第一个就走,我要是有一句骗你,我就退出影坛,从此不再拍电影!」
那虎头人身虚影目光似乎闪过了一抹疑惑之光。
……
……
森严的大殿,王座之上,一名青年正支着脸坐着……青年目光却似看着远方。
此时,青年似不解般,狐疑道:「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怕惊醒【四难山】的那东西吗。」
正自疑虑之间,一道神光却从远处射入了森严的大殿之中……神光所到之处,一个个强大的守卫纷纷脸色严峻。
只见王座上的青年一摆手,四周的强大卫兵纷纷退后。
神光化作彩桥,便见已经少女自彩桥之中缓缓走来……少女宫衣打扮,头长一双小小的金色龙角。
「二代帝,我乃龙女熬铃,奉祖龙之命特意前来,有要事告之。」那少女轻声说道。
「应龙?」青年…二代帝眉头一皱,「应龙已经久居瀛洲不出,朕想不出她有何事要知会我这个素未谋面者。」
「昔年,初代魔帝与祖龙曾一起抗击血魔浩劫,是同战之情……」
青年一摆手,打断道:「说人话,别提那些陈年旧事,当年朕还没有出世,四舍五入也轮不到我头上来。」
龙女熬铃道:「祖龙让我告诉二代帝,万年之期已到,血海将会再次降临,为免人间再次生灵涂炭,还请二代帝早做准备……」
「生灵涂炭?」二代帝冷笑道:「泱泱大地,弄成这般模样,难道不是已经生灵涂炭?人间?依朕看,这是人间炼狱才对!你回去告之应龙,朕不是初代魔帝,血海重临?好啊,朕还没经历过血海浩劫,倒是想要见识一番,最好能与血海交朋友,省得一整天都受洞天那边的家伙欺负,你应龙还不闻不顾……同战之谊?哼!」
龙女似还要说些什么。
青年却一挥手,一股可怕的之力瞬间将那神桥破碎,将龙女扫飞而出,他晒然道:「还不走,留着给朕生孩子吗?」
「你!你会后悔了!」
大殿恢复了冷清。
二代帝摇摇头,「麻烦的事情,还都真是会挑时候……」
他的目光,再一次眺望远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