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苏怀并没有拒绝承认这个问题,而是道:
“我认为腐败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华夏存在腐败,新欧也存在腐败,我们都要面对这个巨大的难题,去解决他。”
苏怀突然承认,进而把新欧拖下水,令克拉里凑手不及,但是她辩论经验无比丰富,很快就抓住了苏怀话中的漏洞道:
“苏先生,你似乎误解了一个事实,在去年‘透明国际’公布的‘清廉排行榜’中,新欧排名在第十五位,而华夏则排名在99位,两者相差极为巨大……”
苏怀把新欧和华夏的腐败程度想提并论,显然是在鬼扯,就连华夏观众都不由有些尴尬。
克拉里这位总统候选人,与之前苏怀面对所有对手,都有所不同,她知识面非常广,见识极高,对于数据更是博闻强记。
苏怀是不可能用诡辩,或者小伎俩来过关的。
只能以治国方略来辩论。
但是要谈治国方略,苏怀区区一个文人,哪里能和克拉里相比呢?
此刻文化局办公室里的欧阳局长,看着电视镜头,也暗替苏怀捏了一把冷汗。
却看电视里的苏怀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透明国际’组织,统计的所谓清廉指数,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一说,全场都的人都是吃了一惊,主持科尔都打断道:
“等等,苏先生,你是在质疑权威‘透明国际’数据问题吗?”
你连‘透明国际’都不相信,你丫脑子才有问题吧?
克拉里都不由摇头轻笑了出来,她没想到苏怀竟然会说出这种耍无赖的话来。
苏怀却是摇头道:“是的,他们统计没有意义,其实在腐败问题上,我们可以看另外一个指数,叫做尼基指数,也就是俗称的贫富差距指数,贫富差距越大,一个国家的腐败通常就越严重。”
说着,苏怀顿了一下:“华夏的尼基指数排在全世界第12,非常高,所以有着不少腐败问题,而新欧排名第7位,腐败问题恐怕跟华夏程度差不多,所以我说腐败是两国共同面对的问题。”
科尔愣了一下,惊讶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把尼基指数,跟腐败成都直接挂钩的,请问苏先生你这么说有什么理论依据呢?”
苏怀从容道:
“这是华夏古人的政治思维,《论语·季氏》第十六篇中提到: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这句说的是,一个国家内部问题,大部分来自的不是财富多寡的问题,而财富分配不均的问题。”
谁都没想到,苏怀谈腐败,竟然会把华夏古人搬出来!?
众人心里都想,几千年前的儒家言论,怎么会适应今天?
可正怀疑呢,却听苏怀举例道:
“像是我们华夏,在改革开放之前,大家都很穷,但也相对廉洁,而改革开放之后,有人富了,有人依然很穷,自然会产生腐败问题。
而世界上的廉洁国家,要么是共同富有,要么是共同的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