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就没想过，孤也许会因为你放过苏家？”

之前君衍澜每次唤她娇娇，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是情趣，是宠爱。

可这次娇娇二字，却让苏堇笙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困在他掌心的雀儿，命运完全被他掌控。

因为被迫仰头，苏堇笙的眼中满是委屈和害怕，眼眶中积蓄了不少眼泪，如同晶莹的珍珠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一直强忍着不让掉落。

“那殿下会吗？”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殿下对妾的喜欢和宠爱是真的吗？”

“还是这一切都是殿下为了迷惑苏家，让苏家顺从殿下，之后殿下便能不费一兵一卒除掉苏家？”

君衍澜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君衍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落。

苏堇笙见他恐怖的表情，犹如见了洪水猛兽，跪在地上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挣脱他钳着自己下巴的手。

“殿下恕罪，是妾口不择言。”

“殿下是君国未来的皇帝，您对苏家无论是赏是罚，苏家都会接受，您对妾即使是真利用、假宠爱，妾也甘愿承受。”

苏堇笙身子瑟瑟发抖。

君衍澜瞧着她此刻跪在地上卑微怯懦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闷。

他所钟意的是她往昔明媚无畏的姿态。

“真利用，假宠爱？”

君衍澜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深邃的黑眸中暗流涌动。

“那娇娇倒是说说，孤是如何利用你的？你又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逼人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苏堇笙跪在那里，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那些话一旦出口，便是犯上之罪，很可能会让苏家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