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陛下之后将三皇子给你抚养，本宫也不曾有过一丝怨言，可是你呢？”

苏堇笙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你如何对本宫，本宫都可以忍，可是大皇子还那么小，你却忍心伤害大皇子，你还有心吗？！”

苏堇笙看向凌思忆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从前那些事，到底是你真心帮我，还是步步退让，只为获得陛下的怜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继续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呢？”

凌思忆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满是怨毒，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堇笙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直直地盯着凌思忆。

“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本宫的，所以这就是你恨本宫的原因？可是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恨本宫，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陛下。”

“却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为了让你自己安心吗？”苏堇笙质问道。

“不，是你步步为营，是你精心布局，让所有人都成了你的踏脚石。”凌思忆的脸色变得阴沉。

“以前的事，你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你昨日查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你敢以大皇子为誓，不是你捏造的吗？”

凌思忆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苏堇笙，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凌思忆没有想到皇后的嘴竟然这么严，无论她如何套话，苏堇笙始终都不把心里话说出来。

苏堇笙听到凌思忆让她以大皇子起誓，脸上顿时有些无语。

“凌思忆，当初本宫初入东宫，得你照顾，所以本宫一直不曾恨过你，因为本宫可以理解你对陛下的爱，理解你失去陛下后产生的各种情绪，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本宫。”

苏堇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你说本宫诬陷你，那本宫问你，大皇子乳母的膳食中发现的毒药，对乳母这样的大人不会有何效果，可是对大皇子这样的小孩子而言，就是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