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教练不好的预感成真了,韩轼开始讲了,玩具修理者,修理“她”死去的弟弟,也就是作为婴儿的张雄,真的就是好像修理玩具那样……
韩轼道:“玩具修理者先把道雄的衣服脱掉,全部脱完以后,就把衣服、尿布……剥到最后的时候有恶心的象果冻一样的东西漫出来,玩具修理者抠起一块闻了闻,脸上露出怪笑,开始唱起歌来。”
讲述得极其的完整,准确来说太完整了,我们都知道,讲故事最重要的是画面感。
画面感,能够从多方面来体现,比如声音,比如感情投入,再比如分段技巧等等。
唐教练刚才讲的时候,就是通过声音和分段技巧,就像那种一顿一炸之类的。
但韩轼这个,这尼玛就是靠文字,太有画面感了,让现在听的所有人,脑中不像浮现出这个画面都不行。
故事中的修理者很厉害,拿来了各种各样的玩具,比如儿童键盘,还有什么玩具手枪,再或者是电子线路板、儿童打火机、背包。
说这是修人,其实说他在制造机器人更加恰当。
拆完玩具,开始拆人,韩轼用非常平铺直叙的语言,把这个过程描述了出来,就好像拆玩具,把“她”弟弟张雄的身体拆成了一个个零件。
什么叫一个个零件?
这样说吧,小到婴儿的一根寒毛,大到婴儿的脊骨,全部都拆下来了。
分尸?
不不,根据韩轼描述的故事,用分尸绝对形容不了这个玩具修理者的行为,你见过哪个分尸,会把寒毛一根一根都扯下来,好像摆放什么器皿一样的摆放好?!
所以,玩具修理者不是在分尸,仅仅是在进行零件的拆除工作,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是人,不是玩具。
“不行了,我撑不下去了。”
这一声好像是口号一样,整下的八个同学前全部跑开了,至此就只剩下唐教练和杰克了。
杰克明显呼吸都有些急促,不过没关系,因为惊悚的东西肯定是在后面。
玩具修理者不但把张雄的尸体拆成了一个个的零件,同样把那只黑猫,也这样拆,随即“她”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之后,就发现猫咪、儿童打字机、打火机、背包、玩具手枪,最重要的是“她”弟弟张雄,全部都已经完好无损。
只不过有些地方变了,比如说黑猫的眼睛就是一颗子弹,完全风马牛不相干。
这种诡异的事情,故事中听“她”讲故事的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就怀疑那是个梦,然后问了很多事情,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
比如那天遇到的那个看见“她”背着弟弟尸体的阿姨,再比如那只黑猫的主人,但从“她”的回答上来表明,好像一切真的是梦。
然后“她”很激动的说那不是梦,因为出现了一件怪事。
[……‘是张雄啊!’
妈妈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眼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什么?!张雄怎么了?!’
‘张雄他……’
‘张雄他?’
‘完全不会长大啊!他的生长完全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