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俘虏的地方设在被炮弹轰塌了一半的教堂里,好些伞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还没进门就听到阵阵沉闷的碰撞声,还有压抑的惨叫声。萧剑扬分开众人走进去,只看到两名牛高马大的俄罗斯伞兵死死钳制住一名阿拉伯雇佣兵,副连长萨沙正在这个倒霉鬼的肚皮上练拳。沙锅大小的拳头雨点般打在俘虏的腹部,蓬蓬作响,俘虏被打得直抽搐,但被伞兵钳制着,连弯一下腰都做不到。鬼才知道他挨了多少拳,已经是面色青白了,血沫正从他口鼻间不断涌出,一股接着一股由此不难想象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有多重
萧剑扬急忙叫“住手”
萨沙斜了他一眼,又是重重一拳击在俘虏腹部,然后意犹未尽的罢手,对萧剑扬说“47,你怎么来了你应该陪着连长的,她更需要你。”
萧剑扬没好气地说“我再不来,看到的就不是俘虏,而是几具尸体了”
萨沙一把将俘虏揪过来,推到萧剑扬面前“谁说的他不是还活蹦乱跳嘛”
活蹦乱跳纯属吹牛,但俘虏确实还能喘气,这倒是真的不过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萧剑扬狠狠瞪了萨沙一眼,萨沙只是满不在乎的吹口哨。在格罗兹尼战役,他一位在81摩步团服役的同村好友被俘,头颅被活生生的割下来挂在火箭弹上打到俄军阵地来,这让他对叛军充满了仇恨,逮到一个弄死一个。每次第九连抓住俘虏,他都要亲自审问,没有一个俘虏能在他手下熬过半个小时对他而言,获取口供只是次要的,叫俘虏生不如死才是最重要的萧剑扬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深究,只是揪住俘虏的衣领,用阿拉伯语狠狠地说“告诉我,卡米尔那个杂种到底在哪里”
听到“卡米尔”这三个字,俘虏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勉强睁开,盯着萧剑扬,目光凶狠而冰冷“中中国人”
萧剑扬说“别废话,告诉我,卡米尔那个狗杂种在哪里”
俘虏嗬嗬笑着“卡米尔你不用去找他,找也找不到只要你们继续留在车臣,他就会来找你,你躲也躲不掉”
萧剑扬骂“妈的,还不老实是我看你就是欠揍”将他往萨沙面前一推“继续打”
萨沙开心地说“好咧”活动一下手腕,又扬起了拳头。
一看到萨沙,俘虏便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不顾一切挣开伞兵的钳制,扑向萧剑扬,抓住他的衣领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从口鼻中喷出大股鲜血,软绵绵的仆倒在地,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了。萧剑扬用手试了试鼻息,靠,没气了他用手按压俘虏的腹部,分明感觉到腹腔肿胀得厉害,估计不止一处内脏器官被打得爆裂了,只有大量鲜血淤积在腹腔才会造成这样的现象,由此可见萨沙的拳头到底有多重。
萧剑扬问罗雅洁“刚才这个倒霉蛋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听清楚”
罗雅洁说“他好像是说他跟卡米尔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联系了,真的不知道卡米尔在哪里,只知道他跟车臣一位重要人物一起行动”
萧剑扬问“跟谁一起行动”
罗雅洁两手一摊“不知道,话还没说完他就死了。”
这个倒霉的孩子哟
萧剑扬无奈,挥挥手对伞兵们说“拖出去埋了,再拉一个过来,我要详细的口供”
于是又拖了一个过来,继续审问。对此伞兵们兴致勃勃,抢着去伺候倒霉的俘虏。这次他们换了个花样,没有再用拳头,而是用橡胶棒打。这玩意儿很毒,打人非常疼,甚至能把人的骨头打断,内脏打伤,表面却看不出来,是很多情报机构审问俘虏的时候很喜欢用的道具。伞兵抡起橡胶棒,专往最痛的部位招呼,将那名阿拉伯雇佣兵给打得哭爹喊妈。这个也没能熬过酷刑,很快就招供了。遗憾的是,他的口供跟刚才那个倒霉鬼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与此同时,蛤蟆也在审问俘虏。
他审问的是那位跟哈丁旅的首领争吵个不停、萧剑扬点名要抓活的的仁兄。这位仁兄在战斗中被子弹打中大腿,没能跑掉,原本想拉手雷与伞兵同归于尽的,但没有成功。现在他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正用凶狠的目光瞪着蛤蟆,好像要跳起来咬人。
蛤蟆对那怨毒入骨的目光不以为意,只是抓来一只肥大的老鼠,用一个网袋裹住,勒紧,勒得老鼠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鼓起。然后他拿起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慢悠悠的像削面团一样削着,每一刀削下去,都有一小块皮肉落地,老鼠痛得吱吱乱叫,发了狂似的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脱俘虏愕然看着,一开始还一脸不屑,当看到老鼠全身皮肉都被削得一干二净,暴露出白森森的骨架,却还在吱吱乱叫的时候,他的神色慢慢地变成了恐惧
实在找不到下刀的地方了,蛤蟆将老鼠往俘虏面前一扔,那只可怜的老鼠已经快被削成骨架了,却还在凄厉地惨叫着,挣扎着,看得俘虏瞳孔直缩,喉结蠕动,一副要吐的样子
蛤蟆也不说话,打了个手势,山猫和猛虎面带狞笑,拿来一张细眼鱼网,扒掉俘虏的衣服,用鱼网将他裹起来,收紧,网丝勒入肉中,他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鼓起,就跟那只给活生生削成骨架的老鼠一开始的遭遇差不多
蛤蟆伸手在他胸肌上捏了捏,感觉挺结实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沾满老鼠血的手术刀在俘虏有皮肤上滑刀,寻找着下刀的部位
这名俘虏两腿间一热,一股滚烫骚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他的意志完全被那只削成了骨架还在尖叫挣扎的老鼠给击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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