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下来,整个村子算是被彻底打平了,没有一幢建筑物还是好的,到处都是升腾的烟火,到处都是弹坑,看起来有点像月球表面。满身杀气的俄军伞兵在月球表面上来回搜查,将叛军遗弃的武器装备收集起来拍照,看到叛军的尸体,除非是被炸得四分五裂或者身首分离,否则一律往脑袋补枪,以免有人装死。真有那么几个受伤了的武装份子躲在尸体中间装死,结果很细心的伞兵让他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还活着的叛军大约二十号人,被枪顶着脑袋跪成一排。一名伞兵军官粗暴地扯掉他们的面巾,然后用照相机给他们拍照。就连尸体也拍,倒不是他们胶片多得用不完,这样做是因为,首先他们需要这些照片向上级证明自己的战绩,其次是要拿回去给情报部门分辨,看里头有没有重要人物,如果有,他们的功劳就更大了。
一架米24从天而降,身穿飞行服的波琳娜从上面跳下来,萧剑扬迎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笑靥如花,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真的难以想象,我们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宝贝,你太棒了”
萧剑扬说“运气好而已。”
波琳娜问“战果如何”
萧剑扬说“击毙叛军五十二名,俘虏二十名,还有八个下落不明,不是被炸成粉了就是逃跑了我更倾向于他们被炸弹炸成粉了。”
波琳娜眼睛发亮“也就是说,这股叛军已经团灭了”
萧剑扬说“差不多。”带着她走到俘虏面前,“你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重要人物”
波琳娜挨个辨认,非常认真“哈丁旅的首领在哪里”
猛虎拖过来一具被打得跟马蜂窝似的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在这里呢。”
波琳娜有些失望“没能抓到活口吗”
猛虎说“他冲在最前面,两挺k同时朝他开火,当场就将他打成了马蜂窝。”
看着自己首领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好些哈丁旅的武装份子都露出暴怒的神色,怒吼着挣钱着要站起来。俄军伞兵也不跟他们客气,啪啪啪一连几枪,当场就崩了两个。炽热的子弹让这些暴怒的武装份子重新冷静下来,不敢再挣扎。
波琳娜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很有价值的目标,她指了指那几名幸存的阿拉伯雇佣兵,说“把他们押上直升机。”
铁牙犬中队的队员两个人对付一个,架起阿拉伯雇佣兵,不顾他们的挣扎嚎叫,硬生生将他们架上了直升机。挣扎好办,一枪托下去就老实了。剩下的俘虏看着同伴被拖上直升机,都露出恐惧的神色,他们太清楚这些被俄罗斯伞兵带走的同伴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了从沙俄到苏联,俄罗斯人对待俘虏的政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一如既往的冷酷、粗暴,沦为俄罗斯人的俘虏,被送上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然后被处决绝对是最痛快的死法,但没有几个俘虏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绝大多数俘虏都会在天寒地冻的伐木场、暗无天日的矿坑里找到自己的归宿,在饥寒交迫和没完没了的苦役中悲惨地死去。如果在俄罗斯人的战俘营里呆上一年还不死,那么不管把你扔到哪里你都死不了了。对此,二战时期的德军和日军战俘深有体会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与其担心这些被带走的同伴,还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拖走那几名有点价值的阿拉伯雇佣兵之后,波琳娜再次打量剩下的战俘,最后摇了摇头,说“俘虏太多了,直升机塞不下,通通处理掉”
俄罗斯伞兵狞笑着将枪口对准俘虏的后脑勺,无视战俘的哭泣哀求或咒骂,冷酷地扣下板机,随着一声声枪响,鲜血脑浆四溅,俘虏一个接一个被打得头颅爆裂,仆倒在地上,一条条生命就这样随风消逝。这种行为是日内瓦公约明令禁止的,但很显然,俄军根本就没拿日内瓦公约当一回事。铁牙犬中队更是漠然视之,对这种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了。在格罗兹尼,车臣叛军不知道虐杀了多少被俘的俄军士兵,连尸体都不放过,既然如此,就别指望俄军也遵守日内瓦公约,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符合俄罗斯人的性格
公约,得双方都遵守才有效,如果有一方肆意破坏,就别指望另一方也遵守。车臣叛军开了个极坏的头,俄军也不会跟他们客气,大家冤冤相报好了。
处决掉了战俘,直升机轮流降落。此时,四下里已是枪声一片,正如波琳娜所说,很多叛军正从四面八方赶来,滞留空中的直升机用呼啸而下的航空炸弹和火流一般的机炮火力欢迎他们。俄军飞行员极为疯狂,俯冲攻击的时候飞得很底,机炮炮口几乎是顶着叛军士兵的后背开火,打得叛军血肉横飞,一团团血雾爆开,喷溅的鲜血和沫状碎肉在雪地上喷绘出一朵朵腥红的花,凄艳之极。遭到迎头痛击,叛军只能缩回密林里,因为他们在雪地里根本就走不快,继续往前只能被直升机当靶子打,这种蠢事不能干。不过他们也不是一味被动挨打,他们同样在用自动步枪、通用机枪甚至火箭筒照着直升机开火,火力相当猛烈,直升机也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