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六 猎杀(2 / 2)

来到避风处,萧剑扬让92号和镰刀把尸体处理掉,自己则用塑料手铐将俘虏双手铐起来,然后对蛤蟆说“给他解药,把他弄醒”

蛤蟆拿出一个小小的注射器,扎在俘虏的脖子上。很快,俘虏便睁开了眼睛,瞪着包围他的铁牙犬小队的成员,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嗥叫声,挣扎着要站起来。萧剑扬一脚将他踹回去,揪住他的衣领用问“你们是什么人车臣人阿富汗人还是阿拉伯人”先用俄语,接着用英语,最后用阿拉伯语各问了一次。

当他用阿拉伯语问的时候,俘虏的神色微微一动,但没有说话,只是呸的一口带血丝的痰唾在萧剑扬的靴子上。

萧剑扬马上就捕捉到了对方神色那点变化,对蛤蟆说“给他注射吐真剂”

蛤蟆有点迟疑“不先尝试一下其他审讯手段吗这吐真剂打上去,顶多三十分钟人就死了啊”

医者总有一颗仁心,哪怕是长年在枪林弹雨中冲杀的特种部队军医官也不例外。他很清楚军用吐真剂有多霸道,这玩意儿只追求一次性的效果,压根就不在意被注射了之后会怎么样,轻则变白痴,重则脑死亡甚至直接挂掉,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很残忍,他真的不愿意轻易动用这玩意儿。

萧剑扬说“这是阿拉伯雇佣兵,个个都是死硬而狂热的极端宗教份子仗打了两个多月,你见过有人用常规审讯手段撬开过哪怕一名被俘的阿拉伯雇佣兵的嘴吗”

蛤蟆顿时默然,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小小的注射器,再打开一支小小的药剂,拉动活塞将里面的药剂吸了进去。格罗兹尼之战打了两个多月,俄军也抓了不少俘虏,作为半个审讯专家,他也没少参与审问俘虏,车臣的,中亚的,中东的,土耳其的,西欧的,形形式式的武装份子都打过交道。给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阿拉伯雇佣兵,他们来自沙特、阿联酋、伊拉克、科威特、约旦等等中东国家的特种部队,都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装备也精良得很,战斗力相当强悍。不过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们的战斗力和他们在作战中的凶悍程度,而是他们对宗教的狂热和顽石一般的顽固,任你将诸般酷刑施诸身上,他们也只是默默祈祷,完全不将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放在心上对他们而言,宗教便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为宗教献身是光荣的,是伟大的,他们无所畏惧。对待这种狂热到极点的家伙,常规的审讯方式一点用都没有,除了用药之外没别的选择了。

那名俘虏看到蛤蟆拿出注射器便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他罕见地露出惊恐的神色,奋力挣开钳制一跃而起萧剑扬出手比他快得多,他刚蹦起来,萧剑扬便一脚踢在他的膝部,只听到咔嚓一声,这名阿拉伯雇佣兵的腿便扭曲成了锄头状,痛得他发出一声嚎叫,重重摔倒在地。萧剑扬再一拳凿下去,将他一嘴牙齿都给打了下来,打得他满嘴都是血,几乎昏迷过去。

蛤蟆拉过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俘虏左手,找准静脉将针头扎了进去,一边推动活塞一边对萧剑扬说“队长其实你不用这么暴力,咬舌头根本就死不了的”

萧剑扬淡然说“但咬舌可以让他丧失语言能力,然后不管我们给他打多少吐真剂都没用了。”

说白了,他打掉这名阿拉伯雇佣兵的牙齿并不是担心对方咬舌自尽,而是怕对方咬断舌头说不了话,然后也就丧失审问的价值了。这种事情在抗战时期就发生过,日本关东军扫荡抗联的时候抓住一名女抗联严刑逼供让她说出游击队的下落,这名女抗联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和血一起喷到日军军官脸上;日军拿出纸和笔逼她写出来,她的回应则是当着日军的面将自己十根手指一根根的咬断一个将信念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的人为了扞卫自己的信念,所爆发出来的刚烈是极其可怕的,一个两个这样的人可能没什么,只会给人以卵击石的感觉,但千千万万个这样的人走到一起的话,他们将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中华儿女是这样,中东那些极端的原教旨主义者也是一样,咬断舌头保住秘密对他们而言,跟从苹果上咬下一块来一样寻常

面对这种疯子,必须谨慎一些,再谨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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