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文上校面色大变,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之中,这个陷阱是车臣人精心布置的,它大到可以埋葬整个第131摩步旅的地步该死的车臣人,居然下得了这样的决心,不惜拼着把格罗兹尼化为一片焦土,将整座城市变成战场,放开外围防线诱敌深入,给他来个关门打狗轻敌了,从每一名俄军士兵到他这个旅长,再到国防部那些高官,都严重轻敌了他强作镇定,厉喝“黄玉,给我镇定下来不就是被敌军包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再不镇定下来,我就只能换一个镇定一点的营长了”
营长的声音总算没抖得那么厉害了“明白了,我会尽量鼓励士兵们勇敢作战,坚守阵地”
萨文上校说“对,一定要给予士兵们鼓舞,没有我们打不垮的敌人我马上就过去支援你们,坚持住,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说完,他结束通话,下达命令“放弃进攻总统府的计划,后队改前队,增援一营”
话音未落,尖啸之声连成一片,街道两侧腾起团团白烟,火箭弹流星雨似的朝第131摩步旅那长长的车队砸过来打头的一辆t72坦克在几秒钟之内接连挨了七枚反坦克火箭弹,重达几十吨的钢铁怪兽登时变成了一团火球,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中炮塔腾空而起,三名坦克手当场粉身碎骨,庞大的车体停了下来,塞死了街道。灾难就这样降临,无数武装份子从地下室,从下水道,从高楼的阳台上冒了出来,反坦克火箭弹的呼啸声一秒钟都没有停过,像暴怒的马蜂群般飞向在大街上排成一条长蛇的俄军战车。车臣军队中不乏在前苏联陆军中服过役,接受过严格训练的老兵,他们对俄军的装备、战术可谓了如指掌,深知俄军装备的主战坦克的弱点所在,他们要么利用建筑物作掩护悄然逼近到距离坦克只有十米甚至更近处向坦克的侧后装甲发射火箭弹,要么在二三楼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向坦克的顶部装甲开火,打的都是坦克最脆弱的部位。而对付那些只能扛十二点七毫米高射机枪子弹的步兵战车他们就没那么客气了,瞄准了就打,不必费心思去找什么弱点,反正甭管打到哪个部位都是击穿
一辆接一辆被击中,一辆接一辆燃起大火,浑身是火的俄军士兵惨叫着从已经变成熔炉的战车里爬出来,马上被居高临下泼落的弹雨钉死在地面上。俄军中的新兵都要吓疯了,驾驶战车左右闪避试图避过火雨般泼落的弹雨,结果撞成一团动弹不得,更方便了车臣叛军,车臣叛军从容瞄准那些撞成一团的战车,然后发射,接着就可以看到那辆战车燃起大火。一些悍勇的俄军老兵意识到继续留在战车上只有死路一条,怒吼着踹开车门跳出去,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朝着街道两边的武装份子疯狂扫射。车臣叛军马上引爆事先布设在街道两边的反步兵地雷,只听到一声声沉闷的轰鸣,一道道骇人的闪光,钢珠和预制破片呈扇形铁扫把似的扫向下车步战的俄军士兵,很多俄军士兵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迎面撞中,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浑身血液从破破烂烂的身体上那数不胜数的伤口处喷溅而出,染红了街道。
俄军坦克转动炮塔,照着街道两边疯狂开火,炮火的轰鸣此起彼伏,建筑物在125毫米高压滑膛炮的咆哮中起火、崩塌。火力是够猛的,但是却不怎么奏效,因为坦克炮塔的仰角和俯角都是有限的,为平原装甲对战量身打造的苏系坦克更是如此,在中东战争中,苏系坦克不止一次暴露出仰角和俯角有限的弱点,以军坦克要么埋伏在制高点上瞄准阿拉伯军队的坦克顶部开火对其实施凿头攻击,要么躲在戈兰壕后面在其试图越过战壕时瞄准它脆弱的底部开火,打得苏系坦克全无还手之力。现在俄军坦克这一弱点再次被车臣叛军利用了,车臣叛军要么躲在楼上,要从地下室冒出来在近距离对坦克实施水平射击,俄军的坦克疯狂咆哮,却没几发炮弹能给予他们有效的杀伤,反倒接二连三被击毁。
第131摩步旅被截成几段,堵在街道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来自街道两边的猛烈打击,战争变成了可怕的屠杀。
装备精良的俄军被只有轻武器的车臣叛军一边倒地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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