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乌普尔在冬风城中已经成了笑柄,第一次他们下遗迹佣兵团里的人死得差不多也就算了,第二次拉上其它两个大型佣兵团下去,结果除了他,其它人全部没有回来。
甚至乌普尔的眼睛也瞎了。
托这事的福,松风城中那些被三大佣兵团压制得死死的小型佣兵团开始崛起。甚至还有人觉得可以开始欺负瞎眼魔法师,乌普尔。
结果有几个大胆的倒霉鬼乌普尔当街冻成了冰雕后,那些敢胆随便落井下石的人才消停下来。
施法者和物理系职业不同,即使是瞎了,也拥有足够的战斗能力。毕竟精神力可以充当第二双眼睛来使用。而且随着施法者实力的提高,他们的精神力探测要比眼睛更靠谱,距离更远。
在白熊佣兵团的驻地中,乌普尔坐在团长间中,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热闹的驻地此时显得很冷清了。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佣兵团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只有几个十分忠诚的人留了下来。
乌普尔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冷哼一声。
一般来说,在这个魔法世界,只要不是当场死亡,断条胳膊少条腿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利用魔法,就可以让断脚再重新长出来,就是要发费多些钱罢了。
可是乌普尔的眼睛,却没有办法痊愈,或者说是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阻止着治愈魔法对眼球本身起作用。
那个虫女不简单……这是乌普尔现在的想法。
一个佣兵从外面走进来,禀报了一些事情后,又退了下去。
又是一个佣兵团下到了遗迹。乌普尔发出呵呵呵的冷笑,遗迹的入口是他悄悄泄露出去的,他是故意引人去对付那只遗迹中的虫女,既然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对付她,那么使点计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说,借刀杀人。
不过最近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有点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妙,那个虫女似乎越来越厉害了。起先那些佣兵还能回来几个,现在却一个都没办法从遗迹中活着回来。
到底还能不能杀掉那个虫女。
乌普尔觉得有些玄,他主算能再变得厉害,但这并不代表着邪恶的虫女会在原地踏步。
忧伤地叹了口气,乌普尔继续开始冥思,聚集魔力元素,这是魔法师们增强自己实力最简单和直接的方式。
魔法师一旦进入冥思,就会忘记时间,冥思甚至能代替睡眠,等乌普尔从冥思中醒来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然后没走几步,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在他的感知之中,自己的左边有一团明亮的光源,但他清楚,那并不是真正的光源,而是魔力高度凝聚造成的效果,而且明显是光明元素大量汇聚才有这种这样的景像。
而且最重要的是,乌普尔的感知中,这个女人的背后长着一双翅膀。
这熟悉的标志让他直接脑门充血,正要打算凝聚魔力元素把眼前这女人给轰成碎渣的时候,对方身上却有一股魔力震荡出现,直接将附近的魔力元素清扫一空。
没有了魔力,施法者就只是个稍比普通人灵活一点的肉鸡罢了,乌普尔站定了身体,他直直地‘看’着那个坐在两米外处的女人,拳头握头紧紧的。
悲凉绝望的心情充满了他的心胸,要不是他是施法者,还有许些意志力,此时多半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小计谋没有成功,对方倒是找上门来了。
“我记得你。”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说话了,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妖媚和娇憨:“在我还没有多少灵智的时候,你逃过一次,等我拥有了人类的身体,拥有了感情之后,我记得弄瞎了你的眼睛,没想到你居然从那里走出来了。”
“你居然会说话。”乌普尔觉得自己的喉咙在打颤:“你不是魔兽吗,怎么会说话。”
“这有什么奇怪。”女人笑笑:“这世界比我奇形怪状的魔物数不胜数,它们能说话,为什么我就不能说话。”
乌普尔退后两步,一般来说,会说话的魔兽换作人类的水准,至少是大师级以上,而服一个小小的法师,在这个人形魔兽之前,脆弱得和孩子差不多。
“你来找我,是想杀了我?”
女人摇头:“没有那必要,如果想杀你,在你冥思的时候,我就会动手了。从其它人的记忆里,我读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白熊佣兵团拥有不错的人望?”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自从遇见了你,我们就倒了大霉!”
“怪我咯?”女人的话中充满了嘲笑和不屑:“只准你们来我的地盘上杀我,就不准我反击?”
乌普尔顿时说不出话来,确实,如果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很可怜,父亲被杀,佣兵团近乎解散,但从对方的角度来说,他们确实是入侵者,反击也是常理。
但理解归理解,父仇不同戴天,很多时候这世界本就没有善恶的划分,只有立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