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又想了想,咬了咬牙,“好,铜镜我留下,对不住了唐先生!”
唐易接过锦盒,递给了单连城,“单爷,物归原主,您看着处理吧!”
单连城拿了过来,若有所思。这面铜镜,他做出来之后,虽然是最满意的黑漆古作品,但是还是想试探一下,便让小徒弟拿到省城让古玩店代卖,没留底价,卖多少五五分成。结果这古玩店主居然没敢放店里卖,给了一个拉纤的,后来听说十万块就卖了。也不知道拉纤的被人坑了,还是拉纤的坑店主。不过这个再想就没意思了,这东西他不会再出手了,就算留个念想吧。
赵先生见唐易接了,起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就像你说的,山不转水转,从此以后,你在明,我在暗,你可记好了,到时候别琢磨不开!”
唐易笑了笑,冲他甩了甩手。
赵先生走后,单连城和老谭都开了口,单连城说道,“他这意思,是认栽了,但是保住了自己仍然在暗里,看来是下定了决心,以后要给你玩阴的!”
老谭说道,“不该这么让他走,真该留下东西再报警!起码咱们有机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万一警察能耐大,查出来他以前的案子,那就更好了!”
唐易摆摆手,“他既然已经就交出东西道了歉,再报警的话,不合规矩。如果我们连一个江湖骗子也要怕,以后就不用干别的了!再说了,真正想动手要玩阴的人,临走不会这么叫嚣,甚至还会说好听的。他这种人,往往是色厉内荏!”
这位赵先生,还真被唐易说着了。不说色厉内荏吧,起码是个很小心的人。他离开阁宝多之后,先找了个酒店住下了,而后,开始打听唐易到底是什么情况。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赵先生第二天就打探到了一些面儿上的东西,而且还辗转联系上了山州当地一个拉纤的。
此人就是老董。
长时间不出场怕是有人忘了,老董最开始被徐宽找去探路在阁宝多折了,后来还因为老抽的事儿和唐易有过交集。总之现在是对唐易又敬又怕但也靠着阁宝多做过买卖刨过食儿。
打听人是行里常有的事儿,打听者的目的五花八门,比如有想做生意的,还有想做局的。像这种辗转联系上的,都不认识,一般得都给点儿彩头。
这个赵先生肯定懂,但是他不想和老董见面,便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完事了留个账号,打笔钱过去。
老董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后来一听是唐易,略加沉吟,答应赵先生告诉他唐易的情况,却拒绝了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