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交什么新朋友了?”廖怀沙突然呵呵笑道。
“啊?”廖沫儿已经彻底反应回来,“你说什么呢爸,是遇到麻烦了!”
“遇到麻烦你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廖沫儿粗声粗气学了一句杨子荣。
“那我这脸黄就是防冷涂的蜡?”廖怀沙一边打趣一边心想,这真是女大不中留,有心事也不跟我说了。唉,她妈死得早,这让我带的,有点儿像假小子了,这样也好,像个女孩。
“好了,不跟您对暗号了。是廖江自己揽私活儿,结果又惹上了唐易和文佳。”廖沫儿定了定神,把经过说了一遍。
廖怀沙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儿,咱们家的规矩,自己揽私活儿没事儿,但是不能搬出报雪堂的名义!”
“严格来说呢,他也不算搬出来,只说自己姓廖,家里做古玩生意很久了。”
“既然他喜欢打擦边球,那出了事儿让他自己擦屁股!你大可以告诉唐易,这件事儿和廖家无关!”
“爸,廖江可是长房长孙,大伯去得早,但是大堂哥那边,你好歹也得有个交代。文佳可是个狠辣凶悍的角色,要是廖江出了事儿,这家里还不得鸡飞狗跳的?”
“如果知道廖家撇清关系,廖江欺软怕硬,听说是文佳,估计不会再找那个姓侯的了,这事儿估计就了了。”廖怀沙沉吟道。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文佳这个人,我在机场和他交流了几句,似乎对廖江非常不满,就怕廖江肯罢手,他万一不肯罢手,什么时候再找廖江的晦气。而且,这次不单单是得罪文佳,唐易直接说阁宝多要把这件事儿扛到底。”廖沫儿接着说道。
“听你这意思,好像有主意了?”廖怀沙反问。
“在潭州,爷爷见过唐易。您这昨晚上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和您细说呢!”
“什么?唐易找到潭州去了?”廖怀沙大惊失色。
“是偶遇。不知道他和文佳去那边干什么,结果误打误撞到了爷爷的小院里。当时见面,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来唐易在村里又遇到了我。”廖沫儿解释道。
“噢!”廖怀沙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把这事儿告诉你爷爷?这么点儿小麻烦惊动他不妥。”
“本来是小麻烦,但是这牵扯到家族的团结,您要是处理不好,那就是大麻烦了。”
廖怀沙想了想,“这样吧,我给廖江说一声,这件事儿就此罢手,然后给那个姓侯的打个电话,说一声‘误会’,道个歉。你再和唐易说一声,就说家里已经对廖江家法从事,他也和姓侯的道歉了。如果廖江照办,就不用告诉你爷爷了。”
廖沫儿皱眉道,“虽然不可能对廖江有什么家法从事,只是骗骗唐易。但毕竟要让廖江道歉,如果这样,家里面会不会有人说您这个门主不够硬气?主动低头,折了廖家的面子。”
“就怕没人这么说。”廖怀沙居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