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传国玉玺,千百年来都是扑朔迷离,光是传说,就得几十上百个。不要说唐易了,征集办举全员之力,也未必有什么结果。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是来追查什么线索。”
廖望潮说着,摆了摆手,“你过两天就回燕京吧,这件事儿不要管了,我安排人盯一盯。潭州这地方,好说。”
“爷爷。”廖沫儿夹了一根空心菜,唇齿间轻动,“照您的意思,这个唐易,是一点儿也没有为我们所用的可能了?”
“用,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主dong,二是他被dong。主dong绝无可能,被dong需得煞费心思。”廖望潮看了看廖沫儿,“不仅是不好用,除掉他,我看也不可能了!”
廖沫儿低头似有所思,而后才又问道,“为什么?因为身后的官方背景?”
“官方背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且也没有想xiàng的那么可怕。这个人最可怕的,是诡异的情形太多,气运必是非同寻常。与人斗,可以角逐心智,比拼财力,但是气运无形,是天定的。与天斗,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是了,河野太郎这个老狐狸,都想利用我们借刀杀人,说明他也是一筹莫展。”
“河野太郎针对的不仅是唐易。我们和唐易争斗,不管谁赢谁输,他都是坐收渔翁之利。我们若垮了,这黑市上的东西,岂不是很多都会流向东京史料馆?虽然有人做了我们的生意,转手又给倭国人,但那毕竟只是一部分。”
“那我们对唐易,暂shi真的只能静观其变?”
“他想真正崛起,恐怕还需要点儿时间,有可能我就看不到了。”
廖沫儿面色凝重,又道,“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受影响了。廖江在文佳手里损失了一批唐三彩。”
“燕京是我们廖家的祖地,却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廖江很机灵,但是目光短浅,在北方一直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在燕京借着家族之便捞油水。这件事儿,给他一个教xun也好。”
“这个文佳,据传心高气傲,为何甘心为唐易鞍前马后?”
“越是心高气傲的人,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就越容易死心塌地。文佳是五古封灯玄门护法姚广圣的关门弟子,不折不扣的玄门高手,如何会看不出唐易的气运?”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唐易就是唐天变的后代,但是五古封灯的后人快被他联络齐了!他店里有个伙计老谭,精通玉器,恐怕和燕京谭家有关联。”
“那个人叫谭成功,是旁支子弟,早些年就和燕京谭家断绝了关xi。不光是他,沪海的谭千常,前些年公开和燕京谭家划清界限,现在也已经为唐易所用。”
廖沫儿瞪大了眼睛,“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去山州,我也没闲着!我怎么能放心自己的宝贝孙女呢?”廖望潮笑了起来:
“不光是谭家,鱼水星的孙子鱼泳,津门古玩圈的大庄家之一,也在征集办的撮合下和唐易联手。陆火圣的徒弟陆知行,一直窝在瓷都,现在正在建设窑厂,和唐易也脱不了干系。吴金彪的徒弟陈澄之,和唐易也关xi匪浅。只有一个木门长老金木林的后代,我还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