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里侧有一个小门,鱼泳起身进入内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他将锦盒放到了没有茶杯的另一张茶几上,向河野治伸手示意:“河野先生,请!”
河野治撕开另一副纯棉白手套的包装,戴上之后,小心打开了锦盒,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夔纹象尊一摆到桌子上,河野治立即屏住了呼吸。
河野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看着,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没有说话。
鱼泳似乎并不着急,陈澄之的手段本就是顶级的,最关键的是,他手里有真品!一个这样的顶级高手,对照真品,费尽心机做的高仿,河野治能看出来才怪呢!不光是河野治,鱼泳甚至觉得,如果珍品没了,那么这件,同样是真品!
而且,他还希望看的时间越长越好,因为,他也需要时间。
当然了,河野治看这么长时间,并不纯粹是鉴定,看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觉得是真品无疑。剩下的时间,纯粹是一种很投入的欣赏。
“我去过美国华盛顿,在浮力美术馆见过另一件夔纹象尊,只是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上手。”河野治终于从夔纹象尊上移开了目光,看着鱼泳说道,“那一件的精美程度,比起这一件来,仍是稍逊一筹!”
面对鱼泳这样五古封灯水门长老的后人,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不管是这夔纹象尊的珍罕,还是自己已经知道的来历,“据我所知,这件东西可是金门长老吴金彪的家传之物,鱼先生入手,想必花费颇巨吧?”
“一分钱都没花!”鱼泳笑不露齿。
“噢?”河野治瞪大了眼睛。当年吴金彪和鱼水星都来到了津门,但是听说他俩可再也没有来往,而且就算是两家关系很好,也不可能将传家宝拱手相让!
“个中原由很复杂。只要是人,就会有需求嘛!”鱼泳含含糊糊。这意思,好像是吴军用什么东西或者求他办什么事儿交换的一样。
河野治正待再问,鱼泳却摆了摆手,“河野先生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华夏古玩行里的规矩想必也是耳熟能详,这不该说的,我也不能说啊!”
“好吧!”河野治点点头,却又直接问道:“不知鱼先生有没有出手的意向?价钱方面你可以放心,绝对让你满意!再者,如果以后我们合作,各种空间还是很大的!”
“这两件事儿在我看来,很像是一件事儿。我想等到十五之后再说,河野先生以为呢?”鱼泳将夔纹象尊收起,小心装进了锦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河野治暗暗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呵呵,鱼先生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要是水漏光了,鱼可就死了!”鱼泳也呵呵一笑,抱着锦盒又走进了内室。
正事儿谈完了,鱼泳再次邀请河野治参观下知鱼堂,河野治这时候很有兴致地答应了。两人在店里转了一圈,说的又成了你迎我往的场面话。
河野治还花了两万块,买了一件清代料器鼻烟壶。鱼泳一开始“坚决不收钱”,说当送给河野先生的见面礼,但是“拗不过”河野治的坚持,最后是店长很有眼色地把钱接了。面对鱼泳的“斥责”,店长很“委屈”地说:“再不收就看不起河野先生了。”
送走了河野治,鱼泳再次回到了贵宾室,那个很机灵的小伙儿服务员上前又给他倒满了白开水,“鱼先生,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