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远的名头自然比邵景南要大得多,他的壶估计谁也不舍得真用来喝茶。这说起紫砂壶,有四个人是不得不提的,供春,时大彬,陈鸣远,陈曼生。而陈鸣远最大的特点就是“花活儿”,奇思妙想,很多壶造得精妙绝伦。
见呼风这么说,呼文成也不推辞,“那好,我收下了。”
放下茶杯,呼文成又说道,“这次没想到唐易居然有上头如此强力的支持,你只能再等机会了。”
“没事儿,下一步的重点是单位理事,这个人理事,我也不想费事了。这个唐易,虽然和我不一路,但也不是敌人,没必要去得罪。”呼风笑道。
“你很怕他?他从我的那套宅子里不知道挖走了什么好东西,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呼文成鼻孔里重重喷出了两股气。
“没有什么怕不怕的。这个人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我没有必要找不痛快,现在我们起码表面上还算是朋友。”呼风喝了一口茶。
“至于从您老宅子里取宝,是那个文佳的主意,而且人家租宅子之前就看出有宝贝了。说白了,这种局圈儿里每天都在发生。人家道高一尺,那就得算咱们眼拙,您也不必太介怀了。东边日出西边雨,咱们不也是经常从其他的局里赚别人的便宜?您也是老江湖了,这次是有点儿一叶障目了。”
呼风这些话说得有点儿托大了,但是呼文成并没有生气,这个侄子他很欣赏,可算是老呼家这一辈中的头份儿。
“照你的意思,我就这么忍了?”呼文成也喝了一口茶。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唐易,可利用的地方很多。就算文物局是个清水衙门,但任鹏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厅级干部!能让他有如此举动,总局还来了一个司长,那您想想,这背后支持唐易的人该是多大的力道?”呼风递给呼文成一支烟,接着又点燃了打火机。
呼文成点着了烟,缓缓说道,“嗯,唐易背后还有秦伯毓这个老鬼,的确是很难对付。”
“针锋相对是下策,打压是中策,拉拢才是上策!”呼风自己也点上烟,“唐易这个人,我多少了解点儿,不贪钱,不吃硬。现在是理事了,您这个会长多关照一下,怀柔是应该的。”
“怪不得,连徐宽这样的人,都说唐易这次当选肯定是没跑了,当时我还觉得他是被唐易吓怕了。”呼文成若有所思,“我是得考虑改变策略了。”
“徐宽?他的雅玩斋这些日子快关张了个屁的。这个人不论是眼力,还是做生意,都算是一把好手,可惜。”呼风的眼中露出了鄙视的意味。
“可惜给老唐家做局,对上了唐易这个邪星?”呼文成看了呼风一眼。
“no!”呼风伸出食指,“做局有什么,没有局,还能叫古玩圈么?这不是他倒霉的根本,就算他不碰上唐易,也会碰上张易王易李易。但是,却不会输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