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先生突然叫道,“我明白了,是你使了妖法!”
文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谭先生你太抬举我了!你的猎装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不要随便指桑骂槐,很伤风雅的。”
谭先生冷冷看着文佳,一言不发。看得出在极力稳定情绪,毕竟,文佳这一手的确是有点儿可怕。
唐易等人随即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没走几步,谭先生突然跟了上来,“既然唐先生是华夏人,异国他乡相遇也算有缘,不知道怎么称呼?”
唐易心想,这个梁子今天是结下了!本来他不想这样办,但是这个谭先生说话太难听,居然连狗的比喻都出来了,还暗示如果吃亏的话,他不会善罢甘休。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易不愿惹事,可也不怕事!
“我叫唐易,在山州做点儿小生意。未请教谭先生怎么称呼?”唐易知道,说不说的就这么回事儿,如果这位谭先生一定要找后账,那么根据编号查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谭千常,燕京人,现在沪海讨口饭吃。唐先生的名字似乎有点儿耳熟,若是圈儿里人,看来以后少不了切磋!”
谭千常?燕京人?
唐易心说,他八成是燕京谭家的人!除了知道谭千尺,唐易还知道老谭的俩儿子,名叫谭千寻和谭千里。尺,寻,里,常,都是华夏古代长度单位,土门谭家这一代,取名还挺整齐。
不过,唐易从未听谭千尺说起过谭千常,而且他说自己是燕京人,现在沪海,那就很可能是谭家的旁支,和老谭这一支一样,离开了燕京。
土门谭家以玉石见长,不过主要是古玉,这谭千常敢对这块表现如此差的原石出价百万欧元,那足以说明在赌石方面眼力已经达到很精深的地步。能在祖传功夫的基础上独辟蹊径,也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见唐易不说话,谭千常冷笑一声,“今天的事儿我记下来了,咱们后会有期!”
唐易笑了笑,“土门长老谭厚土想必是谭先生的曾祖了?不知道最近和谭千尺谭兄有没有过联系?”
谭千常本来已经转身,这句话硬生生把他给截住了,他身子不动,脑袋微侧,斜视唐易,“唐易?莫非阁下就是最近莫名其妙名头大振的唐眼?”
唐易笑容未减,“谭先生在沪海这样的大城市叱咤风云,我这点儿虚名实在是不值一哂。不过,如果谭先生想切磋,我随时奉陪!”
这几句话软中带硬,谭千常居然转过身来,正视唐易,“不要以为有个玄门高手助阵,就能无往不利!”
文佳上前一步,“你这个人,出了问题不先从自身找原因,要不是你出言不逊,很可能就不是这个结果!”
这一句文佳倒是实话实话,要不是谭千常冷嘲暗骂,唐易不仅不会暗示文佳出手,就算文佳主动想出手,恐怕唐易都会阻止。再者,他还出口得罪了吴刚,不然即便签了合同,他拿出怀疑被人暗算、神志失常的理由,吴刚如果想帮他,起码也能对现场竞拍提出复议。
谭千常却毫无自省之心,“人在江湖,各有各路,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我这次来,只想取走两块原石,希望第二块咱们莫再相遇!”说罢,拂袖而去。
“只看中了两块?这小子够吊的啊!”郑武看着谭千常远走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唐易却深深吸了一口气,“此人飞扬跋扈,确是有底气的。这赌石的眼力,我看有点儿出神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