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云子啊,最有名的要说理南省永昌府所产的‘永昌子’,相传,明代有位永昌人氏,在京城保管珠玉,结果一次失火,他发现熔化的珠玉具有晶莹透亮的色彩。回到家乡之后,他就用家乡盛产的玛瑙、琥珀等原料制成了云子。所以啊,应该是明代开始有的吧,不过民国时候,制作云子的古法失传了,现在的云子是后来研究的,终究比不上老云子。”老板是当地人,说起典故来,头头是道。
“不对!”唐易轻轻摇了摇头,原先他猜测这陶壶里可能藏着古代云子。但是从宝光的颜色深浅来看,应该是唐宋之物,但如果按照老板的说法,明代理南省才开始烧制云子,那这陶壶里,放的就应该不是云子了。
“怎么不对?”老板听唐易说不对,不由接口问了一句。
“哦,我是说除了你说的永昌子,难道理南省没有别的地方产过云子?或者永昌府难道更早的时候没有产过云子?”唐易想了想,这才反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个典故。还有‘永昌之棋甲天下’,和这‘桂林山水甲天下’一样。”老板说道,“老云子,莫说买了,见都见不到,我听说现存最早的唯一的云子只有一副半,是永昌城里有人保存的明代祖传古品。”
“老板你真是博物洽闻啊。”唐易笑了笑,“这一对陶壶,我买了,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什么掐蚊?蚊子可不好掐。”老板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这样吧,你一千块买了这对陶壶,我送你两副云子如何?”这对陶壶,他给了那俩民工一百块钱了事,而一副现代云子的价格也不高,这老板盘算得倒是好。
唐易看了看店内贴在云子上158元的价签,笑了笑说道,“我照价买你四副云子,这一对陶壶我两百块拿走,行就行,不行我就走了,都挺沉的,我也嫌费劲儿。”唐易说完,竟真的作势要走。
“别着急啊,我给你说,一副云子我就赚二三十块,你这样我太亏了。这样,还是一千块钱,我送你四副云子,相当于你比刚才只多花一百多块,怎么样?”老板立即喊道。
唐易站定,略加思索,“成交。不过你得给我找个结实的编织袋,这俩陶壶可不好拿。”
“没问题,云子我给你单独装,再送一对藤编小棋篓给你,这俩陶壶我给你绑好装进编织袋里!”老板说完,便开始忙乎起来。
包装完毕,交了钱之后,唐易拎了一下,虽说陶壶里满是泥块,但好在陶壶不大,分量虽不轻,自己一个棒小伙子,拎着倒不是很累。只是,这街是不能逛了。
唐易一手拎着四副云子,一手拎着编织袋走出店来,恰好看到林娉婷和何荷也从店里出来了。
“你这是买了什么东西?”林娉婷看这编织袋,瞪大了眼睛问道。
“一对陶壶,我恐怕不能陪你们逛了,这东西太重。”唐易说道。当然,最关键的是,唐易想回房间清理一下陶壶,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陶壶,是古玩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何荷的劲头先起来了,竟一把接过了唐易手中的云子,分忧解重。
林娉婷看到唐易嘴角的笑意,心想他肯定是又捡漏了,从第一次见他开始,他好像就没断了捡漏,连外公都不得不感叹!
“走吧,一起回吧,让我们也见识下是什么宝贝!”林娉婷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对古玩的兴趣也是不小,虽不如何荷这样盲目的狂热,但是也算得上爱好者了。
最尴尬的是崔玉珏,不仅刚才俩美女购买蜡染布的时候没插上话,现在又被唐易抢了镜,他只得撇撇嘴说道,“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下。”
众人回到酒店,都进了唐易的房间。唐易将两个陶壶取出放到了浴盆里,又将浴盆的水塞塞紧,先用花洒冲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