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现在成了一个真伤员了。
一路前行,距离离都已经不远,甚至可以遥遥看到离都之上,灵气化作的光辉,如同一道极光从天而落,而后化作灵气,从离都向着周围辐射开来。
离都北部,有一条冰川雪水融化而成的冰河,在这里化作一条盘旋的水脉,如同东部的双子湖,这里也有三座大湖,呈三才之势,镇守北部,而这条大河,也是北部唯一一条延伸进离都的河流。
行走到三座湖泊的边缘,秦阳驻足眺望,片刻之后,就见后方神光翻腾,化作一条彩带,从半空中落下,落到三才湖边。
三辆车辇,都是以内有玄奥孕育的冰雪白玉打造,前方领队的一队铁骑,骑着通体湛蓝之色的异兽,典型的北方异兽,产自大燕神朝北部的避水金睛兽。
而领队执掌的大旗,也是大燕神朝的麒麟旗。
秦阳眯着眼睛看了看,心里纳闷,大燕神朝的人,执麒麟旗,这是使节团
他们这个时候来大嬴神朝干什么
稍稍一琢磨,秦阳就更纳闷了,这些家伙不会是为了嫁衣吧
当年的太子不是已经被贬黜,早就换了个新太子了么
那就是害怕嫁衣再次领军么
真是想多了,嬴帝以后都不太可能再次让嫁衣领军了。
然而,不等秦阳多想,就见车辇之中,走出数人。
为首一人,一身锦袍,真元波动逸散之后,隐隐与此地的水汽水脉想和,几个呼吸之后,就如同化入此地一般。
他身旁的一人,面白无须,面上带着半副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周身肃杀死寂的血腥气,简直是压都压不住。
秦阳正要退走,却见为首那人遥遥望向了人偶师。
“尚在半空,就察觉到此地有宝物,不知这位先生,可愿割爱,单凭你出条件。”
对方手中握着一枚水镜,上面绽放车一层浓郁的金光,金光指向的地方,就是人偶师。
秦阳微微耷拉着眼皮,瞥了一眼人偶师。
人偶师身上的确有宝物,可是要说至宝,也就是人偶师本身了,如此强大的人偶,怕是这世上都很难在找到一个能与之匹敌的了。
“龙髓水晶,现在竟然还有这等东西”人偶师望着对方手中的水晶,似乎有些意外。
龙髓水晶,乃是真龙的骨髓真血,凝练而成,天生就有感应重宝的能力,而真龙已经消失不知道多久了,这种本来就很稀少的东西,自然是损失一块少一块。
“原来先生认得龙髓水晶,能引的龙髓水晶如此反应,还是首次见到,实在是见猎心喜,还望先生见谅,若先生肯割爱,无论先生提什么条件,绝不推辞。”
“你既然说是重宝了,我凭什么割爱,你也拿不出我想要的东西。”人偶师摇了摇头,算是非常客气了。
而秦阳没理会他们的交谈,默不作声的走出几步,来到湖边,俯下身坐在湖边,轻轻的拨了拨湖水,一点刺骨寒气,顺着他的手臂延伸而上,秦阳眨眼间就将其炼化,随着波动,湖水之中的灵力,开始出现了波动。
同一时间,跟在那位锦袍年轻人身后的面具人,身上的死寂血腥杀伐之气,如同压不住了一般,慢慢的逸散出来。
“不识抬举。”
“墨阳,要是有人想要动粗,你尽管动手全杀了,算是给离都里的某些人帮个忙。”
而这时,秦阳一只没入湖水之中的手,如同变成了水一般,一种囊尽天下之水的意念浮现,手指再次轻轻一拨。
霎时之间,那年轻人瞬间就从那种如同融入这里一般的状态,跌落了出来。
他猛然转头看向坐在湖边玩水的秦阳,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开个玩笑而已,这位小哥,火气着实大了点,还未请教”
秦阳站起身,瞬间掀起湖水之中的波澜,水中寒气骤然暴涨,秦阳呲牙一笑。
“我就是个无名小卒,在养伤而已,我在离都也没后台,你要是想强抢,尽管动手,别客气。”
“小哥说笑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年轻人说着,伸出手,拦住了那位周身被杀气笼罩的面具人。
“我们走。”
年轻人转身上了玉辇,一行人化作遁光,飞遁而去。
秦阳站在原地,冷笑一声。
“最讨厌这种笑呵呵的跟你说话,却想莫名其妙的干掉你的人,可惜这货没敢动手,还知道这里不是大燕神朝啊。”
“他们的确是想强抢,可是我身上可没什么能让龙髓水晶变成金色的宝物啊。”人偶师挠了挠头,一头雾水。
“你本身就是至宝。”
“噢,对啊,我都忘了,那个面具人的确想动手,不过我没察觉到那个年轻人想动手。”
“你当我这段时间,苦心研究一线天是白研究的么这些混蛋,落下之后,就直接囊尽此地水脉水汽,借助天时地利,直接将我们逼到了死门,此地又没有别人,而他们的气韵却又笼罩此地,摆明了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动手强抢也无所谓。
我若是不破了那年轻人的气韵,反客为主,让他心生忌惮,刚才绝对是一场死战,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与你真身匹敌的,他们肯定死定了。”
他当年吞了那么多万水之母天一真水,当他是白吞的,量比不过,可是这种本质上的差距,只是用来破掉对方气韵,实在是太简单了。
“你不早说,早说我就将他们全杀了,我还以为那年轻人挺有礼貌的。”人偶师气的就要飞过去将那些人全杀了。
“别去了,他们敢动手,全杀了也无所谓,离都那边巴不得现在有个人背起黑锅,宰了这些大燕使团的人,他们也不用去面对大燕使团,也不用背锅,但这口锅我可不想主动去背起来。”
“你脾气真好。”人偶师看的很开,既然不动手就算了,再见到了,有机会了直接杀了也行。
“墨阳啊,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秦阳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奖还是贬低。
“不过呢,你说的对,我这人一向是脾气很好,与人为善。”
秦阳权当是夸奖,一边乐呵呵的回了句,一边拿出小本本记了一笔。
那年轻人不知道是大燕的什么人,口气比脚气都大,还什么要求随便提,我要去弄死嬴帝,能做到不
“走,我们也去离都,那里的环境,可比外面好,修养的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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